第26节
�秋嬗本不是巧舌如簧之人,自己未达成职分心有愧意,却不知如何宽慰。默不作声地上了马车回到家。

  第二日一大早便醒来,望着窗口唉声叹气,今日并无信鸽飞来,她也不知自己是否因无所作为而被枢密省暗自摒弃,还未施展手脚便已结束,思及此处,她竟萌生出一丝丝的不服气来。

  冯妈妈眼见着自家姑娘这段时日怀有心事,却不敢细问,只得寻了空隙柔声建议道:“姑娘近来少眠,定然是气血上有亏空,不如叫程大夫来给您瞧瞧?”

  叶秋嬗心想,人程大夫面上虽只是个骨科名医,但私底下却是枢密省的密使医师,每日又是治病又是公干,可没空为了点小病三番四次往叶府跑。

  她心头愤愤然抱怨着,忽而灵光一现,想起一事。

  “悬丝诊脉!”叶秋嬗像是打通了经脉,从椅上一跃而起,忙摇着冯妈妈手臂催促道:“冯妈妈,去给我寻个信鸽来!”

  冯妈妈不明所以,呐呐应是。

  作者有话要说:  跟你们讲个笑话,作者君打字“浓烈的血腥味”那个浓字一直打不出来。

  找了半天,才发现我打的是‘long’……

  差点把口音带到里去,好生气哦,可是还是要保持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d

  第31章

  三日后……大靳天牢内, 一张白麻屏风将牢房分隔两端。

  一端是破败不堪的石床,上卧一个浑身血污骨瘦如柴的妇人, 奄奄一息大限将至。

  另一端则坐着一个纤瘦清隽的白衣少年,以巾束发, 面覆金镶玉仕女面具,只露出一对莹白精致的耳廓,温雅娴静、弱质纤纤。

  这少年正是乔装改扮的叶秋嬗, 她是自那日给谢芝传信之后便一直对今日翘首期待, 现如今身临此处倒是添了一分紧张。

  屏风里头的余亮之妻刘氏还在痛苦地呻/吟,谢芝倒是一派轻松,纤长玉指上盘着从程大夫那儿取来的金丝,将一头缠在余亮妻子手腕, 而后延伸到叶秋嬗所坐之处。

  【叶姑娘, 待会儿由我盘问,你且细细听着,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谢芝心头之话从金线传达过来, 叶秋嬗神色郑重地颔首应是。

  “怎么?这两日对我用的话时嘴角带血渍, 看来这两日没少受:【自我进来那日,便没想过活着出去……将相公供出来了, 以后谁来救我孩儿……】

  “真是愚蠢!”叶秋嬗听此,心头不禁骂道。

  余亮在边界为非作歹时便未考虑过自己妻儿的死活,现如今身陷囹圄更是藏踪匿迹,这样的丈夫还有何可期待?恐怕他为了自己,将妻儿卖了都不会心疼。

  谢芝心细,见叶秋嬗搭在金丝上的素手紧握成拳,便知她察觉到异样。伸手拍拍她的肩,将人叫到牢房外去。

  “谢大人,那妇人已生无可恋,心头唯一挂念的是她的儿子。还坚信她丈夫会来救儿子,是以才抵死不招供的。”叶秋嬗蹙眉道。

  就这一点谢芝也觉得头疼,当今圣上奉孝道,以仁治国。余亮之子属罪臣后代,将来会发配边境,毕生受朝廷监管。但他年岁尚小不能施以刑罚,刘氏便是仗着这一点才无所畏惧。

  她心知自己活不了了,即便到死也不会将她丈夫供出来。

  谢芝俊颜肃然,思忖半响还是对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