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着走的年纪,这点暑气算得了什么。”他嘴上虽这么说着,却在不停地擦汗抱怨:“你这院子着实闷热,不若你搬回风萚轩去住。”

  肖姨娘已被驱逐,风萚轩自然空了下来,那原就是叶秋嬗所住的院子,现下搬过去也不是不可,但她却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

  “女儿住惯了这边,不想搬来搬去了。”而且最主要的是,肖氏在那处住了这么多年,处处都是她的印记,叫她怎么能安心住得下去。

  她的忧虑叶芳能够理解,也就不再刻意勉强了。

  两厢一沉默,叶芳便想起此行的正事来,他在袖摸索片刻,拿出了一串钥匙,叶秋嬗见此心头一跳。

  “唉,以往都怪爹识人不清宠信了贼人,现下这叶府内院无人主事,思来想去还是自己的血脉至亲最为可信。嬗儿你大了,又是家长姐,是该学着管管家,也能替为父分分忧。”

  叶芳说着便将钥匙推到叶秋嬗面前,叶秋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她爹这不是急病乱投医么……

  又给他原封不动地推了回去。

  “爹,嬗儿从未涉及过家事,也无此能力,您还是收回去吧。”

  叶芳气极:“昨日在堂,为父见你心思缜密,从容不迫。屡屡识破那家贼的谎言,你绝对有持家之能,切莫妄自菲薄了。”

  一谈及昨日之事,叶秋嬗便有些心虚,生怕他追问自己是从何得知了玄铁箱的玄机,忙慌慌张张岔开话头去。

  “爹,嬗儿并非自谦而是有自知之明,况且咱们府里不是还有位才高识远的主母么?”

  她原意只是随口一说,却不想她爹反应极大,立下便沉了脸,重重一哼。

  “我可不想再养出一个肖氏来。”原来他竟是这般厌弃何氏……

  叶秋嬗却不认为何氏会像肖氏那样不堪,遂立即摇头否定。

  叶芳见她如此相信何氏,倒颇觉诧异,面有疑色地追问:“怎么?你还不信?当年她嫁入叶府,为父也是与她相敬如宾的,奈何你继母是天宫女曲星下凡,眼里心上都是诗词风雅。我叶芳阖府一介俗人怎入得了天人仙眼,不然又如何会宠信了妾氏,差点败了家财。”

  这话里话外的怨气冲天,叶秋嬗除了震惊还心思玲珑地悟出其他味儿来。

  “原来爹是受了挫才故意冷落了继母,这么多年了两人都不让步,这气性也未免太大了些吧……”叶秋嬗心里纳罕。

  “爹,嬗儿虽与母亲并不亲近,但光凭她素日言行来看,却不像是个包藏祸心之人。”

  对于叶秋嬗的恭维,叶芳不以为意。“那又如何?你能请动这尊神么?”

  叶秋嬗犹豫地看着桌上的钥匙,为了避免这重担落在自己头上,她还是毅然决然道:“女儿兴许可以一试。”

  叶芳一怔,未置可否,只是将那钥匙又推到了她的面前。末了,又摸出一样物什来,叶秋嬗定睛一看,却见是昨日那串珍珠项坠。

  “爹您这是?”

  “这是你娘下嫁叶家时,所带的嫁妆,理应留给你。”叶芳垂眸将项坠放置桌上,站起身来。他自认不是一个好夫君,当年赵氏嫁与他时,他尚且只是个初入仕途的小官,刚建了府邸甚至连与同僚周转的余钱都没有。

  赵氏心生怜意,偷偷将嫁妆当掉,才让叶府有了起色。后来叶芳升了官,赵氏却没享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