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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态度,也大概能猜到噬心蛊大概很难缠。

  果然,听见他这么问,阿尤眼神闪躲,吞吞吐吐回答道:应该可以的吧

  见阿尤这样,柳晓晓却是笑了笑,像是无奈又像如释负重。

  没关系的,这样也好。柳晓晓把药碗交给阿尤,他既不认得我了,我也就不便去给他喂药了,不过药我之后还是会照常煎的。

  别在他面前提起我,也别勉强他想起我来。

  拜托了。

  柳晓晓郑重道,两人还想再劝,却见少年摇摇头,擦身离开。

  为什么啊阿晓?你是不是生他气了?阿尤都要哭出来了,我替他给你道歉好不好?

  听见阿尤的话,柳晓晓却是转头露出抹笑来,像秋日微凉的阳光。

  不是。

  只是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少年平静地说道。

  这大约就是天意。

  他和任穹弋本就开始于一场错误,若没有那件事,就算他们擦肩一千次,也只会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现在任穹弋把他忘了干净,也只是让这段关系,回到了它应该在的原点罢了。

  第46章 归乡(二)

  任穹弋没几天就能下地活动了, 这两天都是阿尤那妮子过来送药,就端着药碗进屋,往他手里一塞, 等他喝完就走, 一句话也不说, 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样。

  任穹弋心想自己也没惹到她吧?就出去了一趟, 往常要是回寨子,阿尤这小妮子都是欢天喜地迎接他回来。

  问阿七这妮子发什么疯, 阿七一脸为难:姑娘家的心事我怎么敢随便猜, 主子您还是别难为我了。

  任穹弋能下地之后就出门打算活动活动筋骨,看看自己有没有被连冥那疯子伤到根基, 顺便再瞧瞧阿尤到底怎么回事。

  结果还没走到河边, 就远远见着个陌生又熟悉的背影, 穿着苗寨的服饰,蹲在清澈的水边拿着竹编的簸箕洗药叶。

  任穹弋肯定自己不曾见过这人的,可偏偏那身影又熟悉得紧, 他不由自主靠过去。

  哟,这是什么时候来苗寨的小公子, 好生俊俏。瞧着陌生,我却觉好像在梦里见过一样。任穹弋吊儿郎当地靠在树边开口。

  他的角度,只能瞧见那双浸在水里的白生生的手, 而待那人循着声音抬起头时, 任穹弋心跳错了一拍,而后便只能任由胸腔内那团脏器不受控地飞速跳动。

  发如泼墨, 眼若晨星。

  怎么回事,莫不是噬心蛊又发作了任穹弋小声嘀咕捂住胸口。

  蹲在旁边一同洗药罐的阿尤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自家的傻子师兄,又碍于答应过柳晓晓, 只能扁着嘴生闷气,把药罐洗得刷刷响。

  柳晓晓瞧了一眼任穹弋,似乎觉得他这模样很有意思。

  若是当初把自己掳上花轿的任穹弋,是现在这样,想必

  唉罢了罢了,想这么多作甚呢。

  柳晓晓笑了笑,收回目光,把手里的一大把植物拧干,扔进簸箕里颠了颠就站起身打算离开。

  却未想任穹弋横插一脚,拦住他。

  诶,你别忙着走,让我再好好瞧瞧,看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