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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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几离沙发有点远,他扯动着茶几往里靠了靠,这才蹲在沙发边上,摇了摇严久深。

  严久深晕晕乎乎地缩坐在沙发上,感觉身上有动静,无力地睁开眼。就过了这么一会儿,嗓子就沙哑了:你洗完了?

  等会儿,我再坐会儿就去洗澡了。

  说着就又要闭上眼,眯过去。

  池岁赶紧看准时机,塞了一颗被他掰得极小的药片,然后端着水杯,放到严久深的唇边:哥哥,喝水。

  药是苦的,池岁喂的消炎,那可更苦了。就是掰成了那么一小块,一入嘴就还苦得不行。

  严久深立马低头,就着池岁的姿势喝了一大口水:小朋友,你趁病谋杀吗?好苦。

  就只有三颗药,吃完病就好了。池岁摊开自己手心里放着的药片,哥哥,我掰成很小一块了,不苦的。

  严久深却偏头,那浴巾捂住了头,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吃的样子。

  我就没吃过这么苦的药!不吃了不吃了,你放着吧。严久深皱眉,睡一觉明早就好了。

  但是哥哥已经发烧了。池岁说什么也不妥协,放下水杯,扯开严久深的浴巾,哥哥,真的不苦的。

  苦,我刚已经吃一小块了,你别想骗我。严久深扯着浴巾,看都不想看药一眼,不信你自己尝尝。

  生病的严久深,锋利的眉眼变得柔和苍白,跟池岁说话没了以往的威慑力。

  那我吃了不苦,哥哥要把药全吃完哦。

  严久深下颌一抬,那药他确定绝对苦,闻言果断地点了点头。

  池岁从药盒里重新拿了颗药,在严久深面前晃了晃,猛一口塞到嘴里。

  一点也不

  池岁表情微变,抓过水杯,灌了整整一大杯的水,好不容易咽下去了,开口正想说话,舌尖舔到口腔里余留的苦味,差点没控制得住自己的表情。

  我吃了,真的不苦。池岁面无表情的撒谎,哥哥肯定是生病味觉出问题了。

  发烧得脑子真的很晕,严久深看着池岁嘴唇一张一合地说着话,茫然了好一会儿,注意力扯拽了好一会儿才集中。

  他是发烧了但还没烧到人傻了。

  明明都苦到趁他半眯眼的时候吐舌了,还说不苦。

  我不信,肯定苦死了。我刚刚吃了,那么苦,就算是我味觉出问题了,那也是苦的。

  想耍赖了。

  池岁沉默了一会儿,走到房间里,抱着自己偷藏的一小盒子糖果走过来,那,哥哥要是把药吃了,我给你糖吃怎么样?

  这样就不苦了。

  池岁这一阵子,吃糖有点上瘾,晚上写题,跟小仓鼠吃食一样,嘴里塞满了糖在那里翘着腿快乐写题。

  他就没收了那两个糖罐子,每天就只给池岁几颗糖。

  这一小盒子糖,不知道又是攒了多久攒出来的。

  一颗不够。

  那两颗?

  严久深摇摇头。

  池岁咬咬牙:三、三颗!

  严久深摆摆手:要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