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为自己对这里的记忆会很清晰,旧地再临,才能碰触到其中的几分生涩。

  闻玙领了陈主任的委托过来当向导,原本也有心介绍几句,此刻只背对着温郁领路,敷衍地明显。

  温郁在窗外打量着学生们的黑板报,冷不丁开了口。

  你不敢看我?

  闻玙挑起眉头,转身看他。

  温老师需要我看多久?

  温郁望着他笑起来:别呛我啊,我有点怕你。

  闻玙心里一沉,抿唇看向远处。

  我没有凶你,不要多想。

  陈主任刚好拿着文件上楼,在楼梯口瞧见他们两,很热情地打招呼。

  正寻思你们俩上哪儿去了,来来来,小温,咱们顺路!

  你看着啊,这边是阶梯教室,往那个走廊过去就是你办公室。

  然后广播室就在这里,我右手边这间,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门没锁,温郁顺势跟了进去,左看看右看看,忽然感觉有人在盯自己。

  他茫然回头,发觉闻玙在皱眉。

  那人只门口停留几步,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陈主任还在和里头调试设备的老师聊天,温郁跟着寒暄几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当年跟他在这接过吻。

  何止是接吻,是被摁在桌子上一通亲,差点被同学撞见。

  温郁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都想起来,在上司旁边臊得不行。

  操,不带这样的。

  他这几年太本分听话,说难听点都能算自我洗脑。

  高二高三谈恋爱那会儿,他们疯得没边。

  在操场草地里一块儿打滚,上课的时候头发上都是叶子。

  阶梯教室里放电影,全教室的人都在专心看,他坐在最后一排窝他怀里睡觉,脸还要贴着手心。

  那时候心思单纯,最热烈的接触也不过是接吻。

  于是在医务室里接吻,在教室里接吻。

  银杏树下蹭着脸颊说话,临广播的前几秒都不管不顾地胡闹。

  他们那时候像是都一片清醒。

  哪怕闻玙谈恋爱上头到半夜发消息撒娇,第二天考试理综选择题仍然一题不错。

  又偏偏都被荷尔蒙裹挟着变成两个疯子,晚自习结束快八百个小时了也不想分开一秒钟。

  如果不是家里始终不同意他住校,他们可能连睡觉的时候都要手牵手,幼稚到没谱。

  小温,郝老师问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温郁回过神来,先是用手背碰了下脸,才接上他们的话。

  茱莉亚音乐学院。

  高材生啊,郝老师听得纳闷:美国的学历能在咱们这教书吗?得考教师资格证吧?

  这你放心,陈主任不以为意:人家考得成绩贼好,一看就是教书的料。

  温郁笑了笑。

  我先出去找闻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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