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我从十五岁开始受戒,那一年你刚好出生,”他光着脚踩上地板,也轻靠上墙壁,在欣赏她轻轻起伏的胸口曲线,还有她手指微微蜷缩,轻抠墙壁的小动作,“有趣吗?”

  她“嗯”了声,无意识搓了搓自己的手指指腹。

  “红场附近有克林姆林宫红墙,列宁墓,瓦西里布拉仁教堂,历史博物馆,还有个修建于十九世纪末的莫斯科最古老的百货商场,”他轻声问,“有没有说错?”

  他在回忆这些时,能想象出温寒少女时走在那白色建筑物里,看着一个个橱窗的神情,充满渴望和期待,那是莫斯科普通女人的生活。

  “没有,你记性很好。”哪怕离开了十年。

  “告诉我,你过去在莫斯科的生活。”他终于不满足于两人互相望着彼此的这种**,慢慢地拉住她的衬衫,用那层单薄的布料将她扯向自己。

  “我过去……”温寒撞到他身上,手指触碰到他的胸膛,“我小时候在孤儿院,不过记得不清楚了,后来因为四分之一的华裔血统,被来自国的养父母收养。他们是开小旅店的,在莫斯科一个不起眼的街道,我读书成绩不好不坏。”

  平淡无华,这就是她生命的前二十年。

  而和他在一起的几十天,抵过无数个二十年。

  程牧云的手沿着她细巧的肩滑过她的手臂,手腕,随后攥住她手:“除了你那个无耻胆小的朋友,有没有人追求过你?”

  “有,但是……不太多。”

  只有一些住过小旅店的华人会称赞她很美。在莫斯科,她这种外貌并不算突出,对于那些莫斯科少年来说,她和任何华裔女孩没什么区别,都只是拥有了一副东方面孔。

  “没有心上人?”程牧云的眼睛里已经有压不住的性感。

  炙热的爱情,总是富有攻击性。

  更何况,是他的爱情。

  “有……”温寒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声回答,“你。”

  “是吗?”那双漆黑无光的眼里,只有她,“这是我的荣幸。”

  很轻的声音,不知道门外人听不听得到。

  她知道门外有人,所以每个措辞都很小心,哪怕是现在,都在竖着耳朵去听外边的动静。

  程牧云腰胯忽然向前,将她重重撞上灰白的墙壁,她忍不住支吾了声,在被堵住嘴唇的一刻。

  眼前的男人挡住她所有视线,遮住她生命全部的光明,只有少许的、残余的光线从两人之间穿过去,照出四周空气飘荡的尘埃。

  两个人在那个空间耗了多久她都忘了,房间里没有任何显示时间的东西。

  她只是记得一些片段,地板上有很多划痕,生生磨破了她的膝盖,还有他身体压住她汗涔涔后背的那种灼热的感觉,到后来很久,她都记得很清楚。

  ……

  两人下楼时,所有人都留意到温寒穿着程牧云的衬衫。

  勉强塞在裙子里,虽然有些宽松,但还算能看。程牧云就简单多了,一件登山服拉到顶,里边什么都没穿。

  那四个跟着他们的人,终于有个开了口,在笑:“我们刚还在说,如果你们整夜呆在上边,是否要有人送饭上去。可谁去送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你看,比起坐在客厅小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