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她不知道如何再继续这场对话。

  两个人就站在巴格马蒂河沿岸,身旁是帕苏帕提纳神庙。

  这里是尼泊尔最大的露天火葬场。

  不论是贫民,还是贵族的尸体,都在河两岸的葬台上被焚烧着。湿漉漉的空气里都是尸体灼烧的恶臭,可是那些守着火堆的人却都很虔诚。温寒在印度恒河边也见过火葬,可那是隔岸观看。

  而现在,她就身处其。

  十几步远外就是一个个葬台,一个个正在燃烧的尸体。

  忽然,程牧云握住她的肩,半转过身子,用自己的身体暂时遮挡住了所有路人的视线,他低下头:“我有点饿了,你呢?”

  她被吓一跳。

  这里是火葬场,所有人都在虔诚地超度亡灵……

  可是他却公然如此贴近,温热的气息就如此清晰地表露出他想做什么……她背后几步就是寺庙墙壁,面对着他和整条巴格马蒂河沿岸的一个个天葬台。

  混着雨水的晨风,扑面而来。

  他单手将登山服的帽子拉起来,在一瞬间咬住她的嘴唇,像是在深深吮吸一种汁液丰足的绝美果实,用吮吸的力度和牙齿的咬力将她逼得探出舌尖,供他更加深这种当众忌讳的深吻。整个过程只有不到一分钟,松开来,她却已经喘息着,有些头昏。

  他将手深入她的领口,碰到她柔软的胸部,然后有些贪恋地,继续揉捏了两下。直到感觉她推自己,终是罢手,结束了这一分多钟的危险调情。

  活着,活下去,活到回到莫斯科的一天。

  似乎有很大风险。

  程牧云将她的领口拢好:“我知道这附近有个不错的地方,用来填饱你的肚子应该没什么难度。”

  “嗯。”温寒想,先吃饭,这十几个小时两个人都没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等吃得时候,再慢慢问。

  当她在加德满都的一个小餐厅落座,拿着菜单,就像回到了人间。是的,是人间。

  那些危险,都不在了。

  这里虽然简陋,但有干净的桌布,还有看上去能过得去的菜单。

  很,两人面前各自放了一个不锈钢的盘子,米饭,配了咖喱土豆、胡萝卜,还有咖喱鸡。

  一碗浓汤。

  这就是她刚到尼泊尔最嫌弃的当地饭菜。

  可现在,却迫不及待想要吃了。

  “宝贝儿,多吃点,”他把玩着手银色叉子,轻声说,“你知道,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适当胖一些。”她脸红了,低头,叉起一块土豆,吃进嘴里。垂眼时,还在想自己这么吃是否难看。

  他的手指已经在轻轻摩挲她握着刀的手背,好像在等待她吃完,极绅士,也极没有耐心。

  她被他弄得心猿意马。

  想到了十几个小时前——

  初次的艰涩,比她想象的还要疼。

  却不及肩膀受伤那么疼,更像是有人从你身体里在撕扯着最柔软的地方,他不说话,慢慢地动作,让她适应这种男人和女人之间最原始的纠缠。

  可并不美妙。

  她甚至觉得,没有他曾经在旅店里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