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趣,“我能想到的轻松而又不危险的工作只有老师,听起来是个不错的职业——”

  这种男人好像天生就不该说这些话题。

  温寒和他闲聊这些的时候,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好像他可以和你聊枪械,聊尼泊尔的那么多宗教信仰,甚至聊水烟,聊手绘,这些都可以……唯独和你说起这些日常生活的学习工作等等话题,会让你觉得他其实对这些都不太了解和熟悉。

  “你是在故意和我找话题吗?”她终于忍不住,自己结束了话题。

  “我?”程牧云手臂撑在床上,撑自己的侧脸去看她,“我觉得很有趣。”

  “有趣?难道你从来不需要上学,不需要工作?”

  “工作?”他品味这两个字,微微收着下巴颏,低头去回答她,“我想我应该是需要的,只是比你未来选择的职业要危险一些。”

  如果是昨晚之前,她会以为这个男人的话是在故弄玄虚。

  可是现在……

  她仰头看着他的眼睛,他垂下眼睫回视她。

  “你——”

  “以后你在教室里对着那些小朋友,会不会给他们讲你在尼泊尔这几天?”程牧云抢先一步,将额头抵上温寒的额头,轻声用自己的问题打乱了她的追问,“讲你在洗衣房里如何和一个男人厮混,讲你在简陋陌生的小旅店里被一个男人脱光衣服画手绘,讲你在翠苏里河边经历过盗猎者的袭击?”

  他的手指轻轻去触碰她的眼睫毛,然后滑下来,顺着她的鼻梁一直滑到嘴唇上。程牧云给了她一个自相识以来都不曾有过的温柔的亲吻。这个人呵,想要温柔起来,或许才会要了人的命:“晚安,亲爱的。”

  他说话的声音,就从舌尖慢慢渗出来,渗入她的心。

  程牧云下床,穿好自己的鞋,温寒却忽然拉住他,就在他回头的时候又松开来了。她只是忽然想自己这一身血迹,能不能换件衣服,若在平时,这事情并不难,但现在她需要一个人帮助。

  可真拉住他了,又察觉自己竟然没想到找阿加西,而是先想到他。

  “想说什么?”程牧云站直身子,立在床侧。

  “我背包里有干净的上衣,”温寒低声说,“麻烦你帮我换一下衣服。”

  程牧云倒是难得没有多余的话。

  将放在床尾,靠着帐篷的那个背包拿过来,找出一件黑色的上衣,替她换了件干净没有血渍的衣服。

  从脱衣到重新检查伤口,到最后替她穿上衣服,都是他亲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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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温寒被阿加西叫醒。

  伤口的痛还是一阵阵钻心而入。她用干发粉让汗湿的头发尽量能看一些。“我们准备取消行程,回加都了,”阿加西笑着递给她梳子,皱眉提醒她,“回去好好冲个澡再说。现在啊,不要让任何男人靠近你,你这身味道真是有些……酒精味好浓。”

  温寒嗓子发涩,转身去摸水壶,掩饰自己因为不能坦白昨夜事情而微微发红的脸颊。

  两人离开,外边正热闹。

  有个戴着红色遮阳帽的白色长裤的女孩,翘着二郎腿坐在竹椅上,背对着他们,在给那些被咬伤的人打针,顺便叮嘱着,要在返回加都,或是回国后,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