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你说，我已经联系过了。

  林归黎发了一个狗头表情：不愧是你。

  秦雯以为拿着蔡芳芳当替罪羊就能解决这件事儿？

  她真是太天真了——

  既然秦雯非要垂死挣扎，那她就只能再添一锤了。

  墓园有点儿远，林归黎和何厉琛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钟了。

  今天太阳有些烈，下车之后，林归黎热得长吁了一口气。

  她戴上了墨镜，总算是能睁开眼睛了。

  墓园这种地方，平时没什么人，他们两个人很快找到了陈离合的墓碑。

  陈离合的墓碑上面就很简单地写了五个字——陈离合之墓。

  没有立碑人，也没有任何说明。

  甚至，她的墓碑上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林归黎蹲在了墓碑前，低头看着墓碑上的几个字儿，发出了一声轻笑。

  这种祭拜自己的感觉，还真的挺奇妙的。

  现在全世界的人都觉得她死了，可是她活得好好的——

  若不是亲身经历，她根本不会相信这种离谱的事情。

  林归黎在墓碑前蹲了一会儿，全程都很安静。

  其实她也没什么想说的，只不过想来瞧瞧自己的肉身被埋在了什么地方而已。

  离神从来不是矫情的人，她向来只说不做。

  至于这些账，她一点点都会收回来的。

  连本带利。

  “走吧。”林归黎呆了十几分钟，就准备离开了。

  何厉琛有些意外：“你不继续呆一会儿了？”

  林归黎摇摇头，“都看完了，没什么好呆的了。”

  何厉琛没说话，只是停在原地不动。

  林归黎抬起头来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发现他好像有点儿舍不得。

  他眼底的眷恋和不舍，实在是太明显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感觉让她心口有些堵，就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棉花一样。

  离神摸了摸下巴，笑道：“哦对，我好像一直没问过你，你喜欢的是不是陈离合的皮囊？”

  林归黎觉得，她之前好像一直忽略了这一点。

  如果他喜欢的是她的皮囊，那舍不得离开是挺正常的。

  她本来就有让男人为之倾倒的容貌，况且之前她跟何厉琛根本没有交集，何厉琛看上她，多半也是因为那张脸。

  而现在她已经没有了那张完美的皮相——

  虽然林归黎的外表也算得上人中翘楚，但无法与离神比较。

  换句话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配和曾经的离神做比较。

  何厉琛再怎么特别，终归也只是一个不能免俗的男人。

  问完这个问题之后，林归黎一时间竟然有些不敢看何厉琛的眼睛。

  她期待他的回答，同时又害怕他的回答。

  这实在是不像果决利落的离神该有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