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约
��是多次亲眼所见,是绝计假不了的,他从未染指过一人。他除了永平帝所赐的宅邸,另在城东购置了一座不起眼的四合院作为自宅,他平日休沐多是回这宅子,家中人口要少的多,都是由几个最得他喜爱的干儿子看管,唉,若是没这处宅院怕也是没后面的事了。”

  沉先生和武通正听得出神,见李大仁停下来,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饮罢又看向二人:“说得这么多,口干舌燥,眼见快晌午,若让两位饿着肚子听我讲故事,不是待客之道,我去叫下人备些酒菜来。”说罢唤了府中管家,不多时就见方才领着武通进门那老者进来,得了吩咐后便退下叫后厨开伙去了。

  待再次坐定后,沉先生立即催促道:“你刚才说什么宅院?”

  李大仁微微一笑:“他那处院子地处偏僻,周围多是普通人家,任谁也想不到这里还住着一位当朝权宦。也正因如此,在此处私会便不会惹眼,那陆景贤便是想到此节才敢与人家约在自家外邸操琴斗曲。”

  李大仁叹了口气,续道:“小将军一事之后,东厂难得清闲,陆景贤终日与秦王暗中谋划,表面上却风平浪静。只是时不时仍有干儿子们呈上“那人”的信,一来二去我也看清了写信的人的姓名:罗夫人,竟然是位女子!这可是大大出乎意料了。只听有日陆景贤像下定决心般自言自语道:“就是答应又如何,我倒要看看这位妇人有何本事。”

  “我当时心中嘀咕,觉得未免古怪。这日,陆景贤休沐,他邀我一同去他城东的外宅。那座宅院果然是不起眼,处在一个狭长胡同的尽头,原本朱红色的院门现下掉些漆。刚一进大厅,他就让人在厅中置一帘,又自书房中抱出一张古琴来。我一见这种东西就头疼,心想他难不成要在我面前抚琴论道?那可是对牛弹琴了,我非得在他面前呼呼大睡不可。”

  “过不多时,府中干儿子通报,那罗夫人门外求见,陆景贤点头,示意有请。我大惊,方知他是约了那个什么罗夫人,脑中古怪念头更甚,暗想:之前也没见过陆景贤亲近女色,这还是个有夫之妇,不知什么来头。我立在旁边显得尴尬至极,那罗夫人进来后,隔帘通报来意,自称自己善音律,游遍江南诸省,未见能与之匹敌者,素闻陆公琴技精纯,特来讨教。”

  “我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其中并无一丝旖旎,便暗笑自己乱想。我看向陆景贤,见他正襟危坐,面容严肃,心想倒是不知道他擅音律,这文人雅事也只有他们文人最清楚,吾等粗人自然不懂,也不奇怪。又想:那妇人说是讨教,其实就是来比试的,就如同练武打擂台踢馆一样。当下觉得兴趣全无,只盼早早打发了这妇人了事。”

  “只听陆景贤客气说道:“那就请罗夫人先行操曲。”帘外之人却不做声,过了一会儿,说道:“妾身既然是来讨教的,那自然应该是陆公先请。”这女子语气清冷桀骜,哪里有半分讨教的意思,好在陆景贤这人为人大度,不会在言语上的细枝末节斤斤计较,他点点头,说道:“也好。”当下便抚琴一曲《忆故人》,这曲名自然是陆景贤事后告诉我的,不然我这个大老粗听了也不知道在听什么。只见他拨动琴弦,我才注意他一双手也是好看得很,手指修长纤细,在那琴弦上轻轻撩动,曲声便幽幽传来,霎时间,我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点化了一样,让我想起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最想再相见的人,待一曲终了我才发现我竟然掉下泪来。诸位,我老李是个不通音律的聋子,也不懂如何欣赏,我只能说那一曲让我这辈子都难以忘怀了。”

  “曲终多时,那帘外的妇人却久久不做声,我自己也还沉浸在刚才的乐声中,只当她也一样罢了。突然,但听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落地摔碎的声音。还未及我反应过来,就听那妇人道:“今日听陆公一曲,方知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