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婚生依赖 第6节
�中玫瑰多刺,开花都像谎言似的不可信,搞不好还划人一道口子。

  他全家曾经同住半山道花园洋房,三代同堂,后来陆续搬了新居。

  妈妈喜欢花草,怕她舍不得原来那个花园,给她挑住处搬的时候特意挑了前后都有花园的这一个,里外的装潢都照着原来的屋子来。

  芮琼芝似乎也挺满意。

  “玫瑰是不错,但月季更好,改良过的品种,连刺都很少了,颜色也好看。”

  她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像是忘了刚才让他进屋里坐的话,又绕到温室玻璃房里,摆弄着吊盆里粉色的天竺葵,说:“今天不是周末,又不过节,怎么到我这来了?”

  她五十多岁年纪,保养得宜,外表看不出实际年龄,只有头发两侧染了少许风霜,以前都很小心地用黑色的发膏去遮掩,这两年却索性不管了。

  那些白发有些扎眼,聂尧臣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变得难以启齿。

  “怎么不说话了?没关系,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就算我帮不上什么忙,也可以给你出出主意。”

  “我想找二叔。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他?”

  芮琼芝拨弄花草的手一顿。

  “不是在澳门的牌桌上?要不就是又醉死在哪个温柔乡了。”

  “二叔戒酒很多年了,这几年我跟他同桌吃饭,他都滴酒不沾。妈,要是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芮琼芝拽下一个吊盆,砰的一下在地上砸的粉碎。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呀,啊?你爸把我像个活死人一样丢在这里不闻不问也就算了,你偶尔来看看我,就是为了找你二叔?你跟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就是见不惯我过几天好日子,都巴不得我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聂尧臣看到破碎的花盆在迸溅,在她脚背划出口子,鲜血渗出,于是掏出干净的手帕蹲下去,“我要结婚的事,妈妈你知道吗?”

  她把脚往后缩,“知道又怎么样,我还能做的了主吗?”

  “我知道你做不了主,所以结婚的事,我想跟二叔再商量。”

  芮琼芝气得要命,“那你找错人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聂尧臣终于慢慢站起来:“那如果他联系你,你记得告诉我。”

  “等一下。”见他要走,芮琼芝叫住他,“都这么晚了,吃了饭再走。”

  “不了,我还有事。”

  “有事有事,有什么事!”她又叫起来,“现在连你学会了像他们一样来敷衍我!要真学,你不如学学你大哥,去讨你爷爷和你爸欢心,到时候想娶谁就娶谁!”

  “我不是大哥。”他略停下来回头看她,“你脚受伤了,记得处理。”

  聂尧臣离开后,芮琼芝气冲冲回到宽大豪奢的房子里,踢掉脚上的鞋,才真切感觉到脚背上钻心的疼痛。

  是否每个人都拿她当傻瓜?

  身后的人张开怀抱圈住她:“跟孩子置什么气?瞧瞧,把自己都弄伤了。”

  “还不都因为你,躲躲藏藏的……”她拍开聂权的胳膊,疼得咝咝直抽气,“前几天你不还陪他一块儿去美国吗?干嘛转眼回来就躲着他,你不说他是你儿子吗?”

  “他是不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