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该是了结的时候
虽说有坐看太子与郓王两方争斗,心里也有两方押注的想法,但到了这个时候只有官家的利益才是最大。

  想到这里,梁师成躬身道:“奴婢以为李大人不应留在陛下近前听用!”

  李邦彦还京之后极力逢迎着梁师成,没想到自己最后的依仗也说出了这样的话,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呆伏在地上不动。

  长长的叹了口气,徽宗赵佶冷冷下旨道:“起居舍人李邦彦、东宫太子詹事耿南仲削职夺去功名官身、查抄家业,举家流放琼州,另着大理寺会同皇城司查办此事!”

  顿了顿又加上一句:“永不叙用!”

  这个最坏的结果是在李邦彦的意料之中,此刻李邦彦却没有像所有人那般沮丧,一双眼睛直视着乐天,怒道:“乐天,你大忠似奸、大伪似真,你口口声声说为天家着想,实则是依附郓王要做那从龙之臣,你才是那离间陛下与太子、离间太子殿下与郓王之人……”

  所有人都明白,李邦彦是在临死之前反咬乐天一口,既然自己失势便摆出了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不过戏还是要看下去的,众人都想看看乐天是要打出怎样的一个还击。

  被临死前的疯狗反咬了一口,乐天心里恶心了半响,冷笑了起来:“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闻言,朝中一众大臣不禁哑然失笑。你乐大人不过一弱冠之年的娃娃,竟然还拿自己比起孔老夫子了。

  当年,孔子编写完《春秋》说:“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大意是说,我做的这些事,写的这本书,后人一定会毁誉不一、褒贬不一的,但我只要认为这是对的,是有价值的,不论别人如何评说,我都会坚定的做下去!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乐天不屑的看了眼李邦彦,说道:“你我之间本就有云泥相别,你李大人一心只想着揣测帝心逢迎圣意,为一己权柄谋取私利,而乐某却是心怀天下苍生、为天家万世基业所殚精竭虑。

  想乐某在钱塘为官半岁,筑堤、铺路、劝学,岂是你可比的;汇同东南巨商富贾,施行汇通天下,与国与民之利岂是你能及也?若非本历代朝官家仁心宽厚不杀读书人,以你之罪纵是万死也难赦其罪!”

  一瞬间,有诤臣光环加身的乐天身上再次光芒万丈。

  听上去乐天是在为自己表功,然细想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百官们再次打量乐天与李邦彦二人,再做了一下比较,觉的还真是那么一种回事。

  徽宗赵佶此刻对李邦彦己经厌烦透顶,斥道:“左右,还不与朕将此人拉下去!”

  虽然任人不明、皇帝做的昏庸,但从做人与做艺术家的角度上来讲,赵佶还算是个好人的。

  朝臣们三三两两的散去,昔日与李邦彦引为同党的御使们心情显的格里外落寞沮丧,皇城司会同大理寺细查此案,那三十家商贾在高压之下难免不将自己收了银钱,替其阻止汇通天下之事说出来,自己这个清贵的御使怕是做到头上,有了这个污点,仕途再向上升怕也是没了多少指望。

  朝堂之上乐天只是攻击李邦彦与耿南仲,并没有去攻击太子赵桓,而且还特意夸赞了太子一番,在一众朝臣们眼来乐天此举是深有含义的,纷纷开始脑补乐天的用意:其一,乐天极有可能向太子示好,表示自己没有与太子为敌的想法,只是为了自保而反击李邦彦与耿南仲。

  其二嘛,意义就有些非同寻常了,现下陛下正值春秋鼎盛,至少还要以当个十几二十年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