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稀里糊涂的特奏名
涂的得了个特奏名,乐天一时间满脑子浆糊,又如历历在目一般。

  对于乐天这个特奏名,同舍的解昌等人有些叹息又有些羡慕,叹息的是特奏名的含金量太低了些,羡慕的是生员们入学辟雍不一定能考得上进士,有个特奏名也不失是一个出路,虽说宰辅之位就不要想了,但就是有进士出身,那等职位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总之,乐天是一个很另类的存在。在辟雍里遇到那些中榜的生员,大家都是拱手见礼,又不好说些什么,不止是乐天大家都有些尴尬。

  看着解昌几人辛苦埋头准备月底私试,乐天突然有一种轻松感,自己再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埋头背诵那些经义、墨义,又险些笑了出来。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对于登榜的学子们来说,这等身份上的巨大转变,对于每个人的冲击都是不小的。当然,像嘉王赵楷似的玩票人物完全可以排斥在外,毕竟出身起点就不一样。

  为了让这些新进士们有一个适应的过程,朝廷让这些进士们在各个部们里观政历练,说的明白一些,这与后世的实习相差不多。话说回来,就是成绩再优异的人,乍投入新环境,再遇到新的工作,也是从零经验做起。

  对于官场,出身县衙小吏的乐天自然不会陌生。然而朝廷三省六部显然不是县衙、州衙那等几个、十来个官员的小衙门可以相比的。多看少说,成了此时乐天的座右铭。

  同时,乐天还知道,春闱大比的热潮渐渐消褪之后,一个更加重要且现实的问题就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就是选官。

  宋代冗官,每三年春闱取士动辄六、七百人之多,相当于后世明朝每三年一次科举的两倍半,再加上特奏名与太学每年三舍取士百余人,三年的取士量相当于明朝的三倍。

  这也就是为何明朝随便一个进士外放,哪怕是位列三甲也是七品的县令,而在宋代只有榜首、榜眼、探花等人才授得从八品的实缺,余下的哪怕是在春闱中一个取得不错名次的进士外放,只能得个九品主簿,而且这个九品主簿还不知是费了多大的劲淘弄了多少关系,才弄到的实缺。

  如此多的登科进士,与相对而少的职位,如何选官成了每个进士都瞪眼瞅着的事情。

  说得明白些,进士无品无职,只是个名誉称号,与后世的公务员一样,只是具备当官的备选和门槛,有了这个名号才可以授官职,至于授什么官,看运气罢!

  实缺实在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