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又见一贼
  一身的胭脂水粉味儿,令乐天有一种百口难辩的感觉,脑子里突然冒出前世一句非常文艺范的话:所有的语言都是那么的无力!

  对于乐天不予辩解,几人理解为默认,牢骚也好、讥笑也罢,酸葡萄的心态在发泄了一大通后,几人才各自散去读书。

  眼下不仅仅是月试在即,除了太学月试在即之外,下个月中便是三年一次的殿试春闱,虽说众人是外舍生员,但只要贡入太学,便是拥有参加殿试资格的。经义难解,年华易韶。似解昌、程谨、于防几人,俱都是三十冒头的年纪了,拼了命的读书不就是为了考取功名,眼下刚入太学,便逢三年一考的春闱殿试,又岂能错过这个机会。

  也就是因为考试在即,乐天才免了被几人进一步卑视。

  夜间,乐天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月余未近女|色,今日席间一众女伎的身影不时的在脑中晃动,况且自己还是其间好几位的入幕之宾,不由的浮想连绵,待好不容易入眠后,却又在旖|旎香|艳的春|梦中的一|泄如注。

  一梦之后,乐天不得不起身去换身贴身衾衣,大约是单身的久了,精力火气比较旺盛,醒来之后乐天便没了睡意,一众女伎追随而来,自己着实是盛情难却,又开始筹划起戏剧词话之事来。

  身体里拥有着一个后世穿|越而来的灵魂,乐天便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不成。

  乐天想好了,由兰姐儿一众女伎组成的剧团便唤做乐家班。对于戏班子的经营模式与套路,乐天依旧延用后世借用场地的经营方法,反正京城的瓦肆足有十几个之多。

  次日申牌时分,就在乐天心中打算傍晚下了课去坊间瓦肆察看,遴选剧场之际,尺七又来寻找自己。

  出了门看到尺七,乐天却是一惊,只见得尺七鼻青眼肿,显然是被人痛殴过一顿。

  抑住心中愤怒,乐天问道:“汴梁帝都,堂堂天子脚下,你怎变得这般模样?”

  尺七回道:“院子里住的尽是女伎,有京城浪|荡子经过,不期见到楼上兰姐儿等人容貌,便在堵在门外搅闹污言秽语频出,小的受官人嘱托与那兰姐儿等人看守宅院,见那些泼皮浪|荡子吵闹,只好出面要这些人散去,没想到这些无赖好生无礼,小的落得这般模样,令官人蒙羞,还望大官人为小的做主!”

  倚着乐天的势,尺七在平舆何吃受过苦头,但知道眼下身在汴梁京城,于往日在平舆自不相同,尺七也是晓事的低调非常,但遇此事也是无奈。

  闻言,乐天不由的苦笑,在权贵高|官多如狗的京城,自己一个小小的太学生,再加上一个不能见光的七品皇城使职衔,连个屁都不如,尺七的这顿打怕只能是白挨了,只好安慰道:“你先去寻个郎中看看,莫要留下什么暗疾。”

  “小的看过郎中,也涂抹过跌打药酒,身子自是没有大碍的。”尺七回道。

  乐天又问道:“你可曾报过官?”

  “未曾!”尺七回道:“开封府在内城,观桥在外城十多里的路程,小人告官是来不及的。”

  乐天问道:“你可知道那些殴打你的浪|荡子是何人?”

  “听街坊邻居们说,这些浪|荡子俱是些京城中的无赖,没有太多根脚的!”尺七回道。

  吓死小爷了!乐天险些拍起胸脯在心中说道,刚刚听到有浪|荡子痛殴尺七时,脑子里下意识的浮现出高衙内那等高|官无赖子弟的嘴脸,还以为是哪些官员的衙内,原来只是些城中的无赖,倒也好些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