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贴司更无聊
��抛着媚眼对乐天勾勾搭搭。

  一众姿色美艳的女伎自然引人注目,这些来到的客人立时发现兰姐儿几个女伎的神色不对,正向着一个年轻人眉来眼去,羡煞了不少人。

  未过多久,于官人陪着一位与其年龄相仿的男子走了出来,亭榭间立时平静下来。

  “今日在下昔日同窗路过平舆,于某特遍邀平舆绅宦名流做陪,在此于某感谢诸位赏脸光临!”于官人露出一脸笑容,忙连连拱手,随后为众人介绍身旁之人:“这位便是于某的同窗好友赵明诚赵官人!”

  众所周知,于官人是本地名流,年少时曾在东京汴梁国子监念过太学,自是交游广阔,所结识之人又岂是寻常之辈,众人连忙客套了一番。

  那赵官人也是拱手见礼:“赵某本一介布衣,恰巧路过平舆来见好友,却搅扰了诸位,心中抱歉之至!”

  众人客套了一番,宾主各自入席,做为陪客乐天也随之纷纷落座,每人身前都置着一张桌子,各有一名女伎服伺在身旁。乐天神游太虚,对赵明诚这个名字颇有些耳熟,似乎上辈子曾在哪本书上见到过,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乐郎君的心思被哪个狐媚子勾走了,莫非奴家的蒲柳之姿,在身边服伺入不得先生的眼?”直到耳边传来埋怨的娇嗔,乐天才醒转过来,却见兰姐儿侍在自己的身边,正满面嗔怒的望着自己。

  除此外,乐天依旧感觉有道目光注视着自己,抬眼望去,只见于官人正面带苦笑的望着自己。

  什么情况?乐天又是一脸的不明所以。兰姐儿在耳边吐气如兰,咯咯笑道:“于官人让奴家去陪坐在那赵相公身边,奴家又哪里肯放过与先生同席的机会,偏偏坐在了这里!”说话间,身子偎得乐天更紧了些。

  做为主客那赵挺之点了几只曲子,莺莺姑娘素手抚琴,在管弦丝竹声中筵席开始。下人开始上菜。

  席间开场,主要还是于官人与赵官人叙话,赵官人除问起平舆风土习俗外,又探讨些金石方面的学问。

  交谈间,这赵官人话音一转:“前日在蔡州,赵某听闻坊间有人传唱桃花庵歌,据说是平舆的一位先生所作,不知这位先生今日可曾来否?”

  闻言,于官人哈哈一笑:“于某心知赵兄必会问及此事,特意将我那位贤弟请来坐陪赵兄!”

  “喁!”赵官人微惊,笑道:“还请若琢为赵某引见!”

  “县衙小吏见过赵官人!”乐天自知自己书吏的身份上不得台面,不待于官人开口,便起身而立,拱手道。

  于若琢对乐天笑道:“我这位赵学长当年在太学念书时,诗词可是冠绝同窗,贤弟趁今日正好请教一番!”

  闻听此言,赵官人面露苦笑:“说起来诗词一道,吾不及拙荆也,早不做矣!”

  听这赵官人自称做词不及内人,乐天突然想了起来,眼前这赵官人莫非就是那位在徽宗初年,曾居相位首辅大臣赵挺之的儿子,娶了女词家李清照的赵明诚不成?

  “老爷!”就在这时,有家仆奔来禀报:“宅外来了两顶官轿,看仪仗是知县大老爷与主簿老爷!”

  闻知陈知县驾临,于若琢微惊,又看了眼赵明诚,低声道:“这陈知县莫非是赵兄的故旧?”

  闻言赵官人也有些茫然:“家父过世后,家道中落,赵某被勒令退仕多年,与朝中官员更断了往来!”

  说话间,于若琢与赵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