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突然生病
,加上现在对林殊的朋友异常敏感,难抱着敌意。

  果然对男人恶意最大的还是男人。

  方怀宣被让进客厅,还好,大得有些空。不像个温馨融洽的家庭,看起来有机可乘。

  齐恒在背后忽然说:“忘了问你的姓名?”

  “方怀宣。”

  齐恒闻言默默盯着他转过来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第叁次听见这个名字了。

  他要么嫌疑更大,要么比林知疑更知情。

  方怀宣在沙发上尴尬地坐了一阵,齐恒替他倒了杯水,方怀宣低声说了谢谢。

  他忽然很想知道,林殊提过离婚没有。

  一股想作弄这个丈夫的恶意从心底升起,他把纸杯捏得变了形,干脆仰脖喝尽,他站起来:“我能看看林殊吗?”

  齐恒开了门。

  林殊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趁齐恒不在开着空调吹冷风。

  齐恒忽然推开门,从背后让进来一个人。

  林殊有些惊讶,她没想到方怀宣跟齐恒已经打过照面。

  方怀宣默默地望着她,保持了几丈距离。齐恒想了想还是走开,留着门,顺便关掉空调。

  林殊立刻说:“把门关上。”别把冷气放跑了。

  依言关门,他在床边的靠椅上坐下。

  方怀宣的手放在膝盖上,坐立难安,他想也许自己的出现对林殊并不是件高兴事。

  林殊却说:“你来我很高兴。”

  方怀宣抬眼分辨她的神色:“是吗。”

  “怎么病了。”

  “可能是那天晚上着了凉”

  方怀宣红了脸。

  “对不起。”

  “我没怪你,再说生病很正常。”

  “你现在经常生病?”方怀宣心想他这么问像是非要证明她过得不好似的,太过分了,但他仍然要这么问。

  “偶尔才会。”

  “难受吗?”

  “还好。”

  “眼睛好些了吗?”

  “你把滴眼液给我。”

  方怀宣拖着她的头,看见两滴水消失在她干涩的眼里,薄薄的角膜表面被润湿。

  再一睁眼,林殊那双沉静明亮的眼睛盯着他。

  “林知疑打电话给我,叫我去看看。”

  “要我陪你去吗?”他知道林知疑这个人。

  “不用。”

  “好吧。”

  方怀宣感到自己作为情人已经尽不到更多的责任了,忽然就想站起来从这个格格不入的地方逃开。

  林殊抓住他的手,又重复一遍:“你能来,我很高兴。”

  方怀宣心下稍安。

  林殊从被子里坐起来,她只穿了一件平驳领系扣睡衣,撑起身时斜开的衣领从肩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