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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支烟燃烧尽了,她开口,

  “那是梦。”

  “现在也是梦。”

  祁一安顿了顿,低头苦笑,“那我不要这个梦,要快点醒过来才好。”

  右手伸进外套,她从外套里掏出那把射杀林研的枪。

  李飞烟摘下墨镜。

  “好啊,我帮你..”她竟有些悲痛地苦笑着。

  祁一安食指抚上扳机,举枪抬头瞄准..

  抬头的瞬间她的眼前迅速晃过一道白光。好刺眼,是李飞烟墨镜的反光吗。

  刹那之间,祁一安的视觉暂停了数秒。突然袭来的强光过后眼前发黑。

  下一秒,咽喉受到了冲击,一时间祁一安已经无法发声,无法呼吸。

  温热的,有些烫的鲜红液体喷射出来,洒在嫩绿的草甸上。愈滴愈多,有止不住的趋势。

  祁一安终于看清了,是李飞烟用草场围栏边的长叉子,一击刺穿她的喉咙。

  生锈的刚叉有叁根尖刺,一根擦破脸颊,一根刺穿喉咙,另一根贯穿肩膀。

  真是毫不留情面呵。

  祁一安摇晃了两下,跪倒下来。带着喷射涌流不止的鲜血勉强喘息,没有空气,无法呼吸。痛觉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就像我帮她那样。”李飞烟松手放下钢叉的长柄。

  那是祁一安第一次见李飞烟的脸上出现悲伤。

  …

  海湾湛蓝,静美,风浪到此音灭声消。

  李飞烟戴上墨镜,环视海平面。倒在崖边的人已经没有挣扎的力量了。她转身准备离去。

  …

  痛觉袭来,痛入骨髓。祁一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模糊摇晃,逐渐变暗的视线里,向悬崖边缘爬去。

  坠落。

  一切归于平静。全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