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岁月的静好
�了几个字,完整的问话应该是“你怎么敢在这”。一个声名狼藉、没有廉耻下限的小三,堂而皇之出现在这样一个爱乐人士聚集的场所,来看这么高雅的一部剧,这说明她是心脏强大,还是认为阿峦那件事不过是微末小事,她毫不在意?虞亚一双眼睛闪烁着愤懑、不甘的光。

  “看剧。”琥珀淡淡地回了她两个字,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虞亚沉着脸走到她面前:“很有闲情逸致么,哦,我想可能是中国距离法国太远了,有些消息不太及时。你知道西方古典音乐协会对你的所作所为做出什么决定么?将你永远驱逐出古典音乐界,你再也登不了台,拉不了你的琴。”

  “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谢谢你对我的关心!”琥珀倨傲地抬了抬下巴,目光不偏不倚地注视着她。

  虞亚笑得很得意:“我的消息可不是一点灵通,我还知道其实你很久之前,就拉不了琴的,你看过心理医生,还看过精神科医生,你病得可不轻,所以被驱逐,你也无所谓了。用我们中国话讲,烂泥反正糊不上墙,那就继续烂下去呗!”

  琥珀震愕地瞪大了眼睛,随即,脸上浮现出不敢置信的震愕,这一神情取悦了虞亚,她的语气越发地开怀:“如果我是你,我会找一个偏僻的小镇,在那老死,而不是跑出来丢人现······”

  “可惜没有如果,你永远成不了她。”盛骅漠然地越过虞亚,把她未出口的“眼”字塞了回去。

  “盛教授,你可不要误人子弟。”虞亚讥诮地看着盛骅轻揽住琥珀的腰。“不要怪我没提醒你,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一时的怜悯,说不定会毁了你一世的英名。”

  “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提醒我?你是我的谁?”盛骅做了个疑惑不解的表情。

  虞亚脸上的神情顿时精彩得无法形容,张口结舌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一扭头,丢下一句话:“我会等着好戏上演的”,噔噔噔,跑了。

  琥珀震愕的目光落在盛骅脸上,她朝他伸出手,他及时地握住,说道:“我们走吧!”

  “我的演出恐惧症······”网上热炒的是她和希伯、阿峦之间的三角绯闻,并没有提到演出恐惧症。这件事,她没对阿峦提过,就怀特先生知道,米娅知道,还有自己向盛骅坦承了,还有怀特先生告知了许维哲······现在,虞亚从哪里得知,不言而喻。虞亚知道,就代表着全世界都会知道。对于正热炒的绯闻,这个消息已经算不了什么,就是······心里面灰暗而又晦涩,还有说不出口的难受。

  “你现在有演出恐惧症么?你拉不了琴么?”盛骅带着笑意问道。

  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她诚实地摇了摇头。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欲握玫瑰,必承其伤。我知道你是什么样,其他的有什么好在意的。”

  这话说得好像他是她的天,是她的光,真是自大、张狂、不自量力,可是琥珀灰暗而又晦涩的心却为之豁然开朗。她靠向他,感知到他在摩搓着她的掌心,她没有怦然心动,而是感觉到整个人一下子就宁静如月。

  有月的夜晚,往往代表着明天是个好天气。

  第二天真的天气晴好,不仅阳光好,还刮起了小北风,带点微凉,很是舒适。阿姨翻看日历,感叹刚放假呢,怎么一晃一个月就过去了,都八月了。她说在中国的最北端,进了八月,就入秋,晚上冷得要穿大衣,有时候还会下雪,这风怕是跟着雪过来的。风是不是跟着雪过来的不确定,倒是树叶跟着风落了一院子,留在树上的叶子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