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瞬间一凛，那一刻王扬身上的杀气简直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那深沉如水的眸子都是狠厉，直将那张脸衬得狰狞万分。

  艾克急忙上前：“头！”

  王扬猛地喘了几口气，勉强拉回理智，说道，“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他说完不再理会众人，转身上楼。艾克急忙跟上，结果被王扬锐利的眼神一逼，立刻顿住，只得看着他走远。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怎么办，梁成金等人又问了那孩子几个问题，比如见人的地点，对方的相貌等等。然后礼貌的道了歉，才让他们离开。

  “头一定会去找那群人算账，”梁成金担忧的看着上面的方向，“我从来没看见过他这样。”

  “嗯，曾经有一段时间里，整个冷锋都很压抑。”艾克想起过去，不禁叹气，“他那段时间活得很痛苦，几乎没怎么睡过觉，满心想的都是把那群人宰了。”

  “我能理解，”梁成金点头，顿了顿问，“我看见项链上的字了，是对方故意刺激他还是当初那人没死？还有活着的可能吗？”

  “我不认为有，”艾克思考片刻，皱眉，“不过现在出了这种事，谁也说不准。如果真有什么活口，我觉得在俄罗斯逃掉的可能性比较大。”

  “你们在什么地方杀的人？”

  “一座废弃的工厂。老大把那里全炸了，自己也受了伤。”

  艾克回忆起老旧的画面，又叹了口气：“老大那时还很清醒，没有晕，但身上的伤绝对不轻，如果换做普通人恐怕早就疼得瘫在地上打滚了，可他愣是爬起来，拖着一身的血在那儿翻尸体，从废墟拉出一块块的残肢断臂对人数，看看是不是都死了，你能想象那个镜头吗？”

  梁成金的身形猛地一震，显然没有想到过一向平静如水的人竟然还有过如此激动的时刻。

  只听艾克继续道：“爆炸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正向那边赶，我们没办法，只能帮他在那里拼人数。后来警察来的太快，我们没办法，只能把他打晕扛上车，当时他的手里还舀着一截断臂，他握得太紧，我们怎么弄都没弄下来，就一起带走了，后来才知道那只胳膊就是冥域那个混蛋的，因为他当天穿的就是那件衣服，手指上还带着骷髅戒指。如果是平时的老大，我们根本进不了他的身。”

  梁成金只觉得喉头一甜，差点漾出一口血来。

  这是怎样的仇恨才能有如此的心境？

  王扬又是怎样在他怕火与对过去的怀念中一步一步引导他走出了漩涡？

  而他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个男人，自己却一直沉浸在愧疚与自责的漩涡中。

  听到艾克的说法，梁成金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尸体，很难说有没有逃脱。”

  如果是他的话，可能也会如此吧。

  当初为了楚河，现在为了王扬，他都可以疯狂到这个地步。

  “是啊，”艾克不无遗憾的说：“当地警方在我们离开后不久就到了，开始封锁现场，我们为了以防万一密切关注了后续报道，据说没有幸存者，而那些成块的尸体被人抬走处理，我们没办法潜进去对，之后过去这么久那帮人都没任何消息，我们都当他们死了，谁知现在……”

  他说着一顿，摇头，“现在下结论还太早，或许那些人就是真死了，这次出来的还不知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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