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通能通
�多多支持。”

  “你看他的情形到底怎么样?”王委员皱着眉问。

  “情形当然不大好。不过他说他有他的苦衷,譬如那三百万美金的贷款,因为有检查账务这个条件,他为了大家就不敢接受。”

  “笑话!”王委员很不高兴地说,“有些人放给他的钱,来路不明,怕抖搂出来,我可不怕。叫他放明白点!”

  “委员的意思是——”孙子华放低声音问。

  “我要把我的款子抽回来。现在有多少了?”

  “我这里有细账。”孙子华赶紧把他那个小本子,从贴肉的衬衣口袋里掏了出来,翻了一会儿说,“放进去的时候是三十万,三分半的复利,到上月底为止,一共是六十二万四千四百六十一元整。”

  “一倍多了!”王委员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脸上的肌肉也就慢慢放松,嘴角自然而然地现出笑意,“你跟邓通去说,感情是相对的,他讲交情,别人也会讲交情。他的那套运用,我懂。”

  “是的——”孙子华欲语不语地说。

  “还有什么问题?”

  “我以为,”孙子华很技巧地暗示,“除了讲交情以外,总还得讲点利害关系。”

  “你这话不错!”王委员脸上的肌肉又慢慢地绷紧了,“我知道他的弱点,他知道我的力量,这就够了。不过有一点他也许还弄不清楚,他有顾忌,我没有顾忌!”

  孙子华垂眉凝想,懂了王委员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他顾忌什么,您就攻什么?”

  “记住。我们在内部会上发言,对外是不负责的。”

  “我懂了!”孙子华深深点头。

  他真的懂了,而且触类旁通,马上想到了“移花接木”的办法。

  “那么,”他说,“是不是请委员写封亲笔信,让我带去。”

  “信?”王委员似乎面有难色。

  “信上当然不必说别的,而且信也只是给他瞧一瞧,我仍旧要交回来的。”

  “好吧,你说该怎么措辞?”

  “很简单。”

  孙子华说着,就走到王委员书桌前面,取出信纸,打开墨盒,拈了一支毛笔,送到王委员手里。

  “你念我写。”王委员坐到转椅上,握笔在手。

  “邓通吾兄大鉴:兹以急需,前存尊处一百万元……”

  “慢一点,慢一点!”王委员放下了笔,“刚才不是说六十二万吗?”

  “是的。”孙子华凑近去说,“多说点好,因为怕他要打折扣,我们似乎也不能不讲交情。好在我手里还有几个户头,都是化名,他们也弄不清楚委员名下到底有多少钱。”

  “也好!”王委员点点头说,“我也不管你别的,你只要把我的钱拿回来就行了。”

  “您放心,您放心。”孙子华接着往下念信稿,“……特嘱子华兄前来提取,至祈照付。事非得已,统希心照。余容子华兄面陈,不赘。专颂筹祺。弟王某拜启。”

  王委员一挥而就,盖上印鉴,封好。孙子华很郑重地收了起来,心里轻松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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