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代风华(转)
�不愿放的一个。独尊堡里他见过她的素颜,听过她悠扬的曲,享过她身旁的清风,于是忘不了,辗转反侧。终于重回她的小筑,他似远归的人般欣喜和幸福,她仍清爽笑着,只是淡然招呼,你来了。是,来了,带着疲惫和思念而来,寻她了一个心结。她吹起箫曲,拂动他的心,流水涓涓月色融融,青璇笑问子陵为何流泪,他不答,却凝视她的眼,逼近她身前。青璇终究没有留下,她说他弄疼了她的心。唇上冰凉一触,子陵睁开眼,夜满霜华。

  或许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处伤,不论是走过风雨,还是安享荣华,以为忘却时,回头,它还在那里,不曾溃烂,亦没有愈合。青璇无法释怀,不能遗忘,她绝俗的转身里有一抹黯然,寻一处绝境,让惊世的才与貌独自苍老。青璇是快乐的,她将那伤掩好埋藏,只是在深心里有郁结的什么化不开。

  逝水如斯,只要仍生活着,我们便不会弃了对幸福的追寻。洛阳战后,子陵茫然惘然时,从未如此这般思念她的气息,思念她拂水的足,思念她空灵的曲,思念她清浅的笑。于是越陌度阡飘零水上而去。再见青璇,星辉斑斓得泫然,她与他伴着彼此,终于输给了缘。

  是我最爱的也最平凡的结局,白璧无瑕。

  洋洋洒洒百万言,故事的尽头,石之轩在春寒料峭里来到她面前,青璇紧紧攥住子陵的手,玉容苍白。是否原谅?其实答案早已明了,她说,娘至死都没有怨过你。

  ——娘没有怨你,而在漫漫的岁月里,我亦早已原谅。

  那个清俊的男子唱着缈远的歌谣,微笑着翩然折身,满头花白的发在凄清风里丝丝零落。

  自从一见桃花后,

  直至如今更不移。

  前代的爱恨落幕,邪王踏歌而去。青璇终是唤他,爹。

  轻声一句,她终于在泪光里释然。

  十年,尚秀芳

  当光阴荏苒,洗尽铅华,风霜模糊了她的容颜,红尘朦胧了她的眼,记忆里的风华绝代,仍有那袅袅的歌,引思人用一生去铭记。

  你知道,我要说的是一个女子,不说她如水的妩媚,不说她琼紫的高华,说她远行的忧愁与安然,不胜思量。

  彼时,她从清歌里踏出,寂静了满堂缤纷的喧哗,寥落了尘世流离的嘈杂,这天籁自她魂灵里漫出,盲了听者的眼耳与心。有风游过她发际,在洛阳城奢艳的云天里为她拂出一缕清华,她便如此款款而行,仿佛越过凄迷的烟草与漫空随风的柳絮,从缈远的幻梦里降下了凡间。这样的女子,遥遥望过一眼足矣,悉心珍藏她的剪影,驻成碌碌岁华中抹不去的绝丽。那是初见,希白绘她的影于扇面,而仲少暗自在衣香鬓影里慌乱。是否,多年后的某个黄昏,落日淡金柔光漫溯的草原,飘摇天涯的女子会忆起那一日青涩的少年?

  秀芳是淡然而自由的,过尽繁华无留意,她不是谁的谁,只是一片行在羁旅的流云,她清吟浅唱,信手拂挑,一路踩着漫然的舞步,轻盈地就转出了你我的视线。她以一个女子怆然而莫可奈何的目光览尽这离乱之世,她的手柔而无力,阻不了一张弓弦托不起一把宝剑,所以她只能以性命以全副身家为赌注,娇柔而凛然地于危城将破时说不。秀芳不是深闺里的懵懂女儿,纵然每个女子都存着两相笑对,执手看尽繁花的绮梦,但秀芳终是不能做个相夫教子的妻,这天地广袤,她阅过了,历过了,便停不了脚步,她所求的不是谁的朝朝暮暮,她不愿牵绊着谁也不愿为谁所束缚,秀芳心怀的梦是壮丽而博大的。这样的女子注定寂寞,总是匆匆抛下了一袭倩影,转身又行在了途中。只是这路上的一生终究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