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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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淑愣怔,仔细想想,道:“这事儿我听二姐姐提过一回,倒没细说。”她思量着,“难不成那次,真的是齐相国替庶子去求亲的?”

  李葺哼声,“你父亲当时可硬气了,说什么人家毫无建树,李家的女儿绝不嫁个纨绔,说瞧上的是冯州牧家的公子qingwen。”他愤愤,“好个瞧上的是冯州牧的公子,一句话害了我冯兄全家一百多口人命啊。”

  他顿了顿,盯着允淑,“要不是你长得好看,又这么小,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也好为我冯兄出气。”他做势要去锤允淑的头。

  允淑抱着头闭了眼,“我不知道,这事儿我全然不知道。”

  冯玄畅拉住李葺,“算了,她还小。这些事你从哪里打听出来的?”

  “这简单,皇庄里有个农户,家里有个远房亲戚,是他太姑奶奶叔侄女的儿媳妇的娘家弟弟,正巧在节度使府上做个长随小厮,节度使府被抄后,就去了一家棋局以洗棋子为生,我去把人找着了,请人喝了趟茶。”

  冯玄畅想,这曲曲绕绕的关系,也就只有李葺能梳理清楚。

  “长随小厮?”允淑睁了眼,“是阿笙,他还活着呢?”

  “丫头,这都是你们李家害的,你以后给我冯兄当牛做马也赎不了罪。”李葺叹气,“好好的男儿郎啊,根儿都没了。说正经的,往后他没子嗣你要负全责,最好能给他生一个。”

  允淑耳朵一红,嘀咕着“那不是要给大监大人带绿帽子才行?”

  她琢磨着,李葺同冯玄畅关系一定没明面上那么好,不然怎么总想坑大监大人呢。

  她觉得哪里不太对,一想,不是说的这事儿,在问她二姐姐的下落呢。

  说起冯家的冤枉都是李家的错,欠着人命案子,她就没了底气,小声试探道:“那,黑衣人倒是谁?李大人您还没说清楚。”

  “是齐晟。长乐坊的六/博/彩里摇骰子的时候,我瞧见他撸起袖子的,正如你说的,从这到这,天生的一块红色胎记。”李葺说完,点点头,“我确然没有看走眼,敢拿冯兄的子嗣担保。”

  冯玄畅瞪他。

  允淑垂头丧气的,“他又没有子嗣叫你做来担保。那怎么办?你查不到二姐姐的下落来,我还是找不到她。”

  冯玄畅叫他们气的不轻,说话就说话,总拿他子嗣来说叫什么事儿?郁闷的自己喝酒,完全把自己当个旁听,半句话都没再说。

  李葺说,“这事儿你不能急,高金刚的案子还吊着呢,若是他们想堵住高金刚的嘴,总得有谋划。这两日我累了,话本子都没时间写,为了你们跑断了腿操碎了心,我得同莫莫吃两日的酒,再回庄子里好好理理话本子,等有动静再说往后的事儿。”

  他自顾提了酒壶去请莫莫,两人勾肩搭背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