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叔带一些好吃的。

  她实际上是个很皮的人,鬼点子很多,不经意间冒出来的冷笑话足以把人冻死,外人眼里的乖乖女,文静内向,但陆严岐就是知道,实际上的虞慈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乖巧。

  乖巧,更像是她的伪装外衣。

  开着车,陆严岐补又想起刚才她说的话。  “你觉得这是一句道歉抵消得了?”  “陆严岐,我是真的喜欢过你。”  她扭着头,没让他看清眼里的情绪。但在她转过头来的时候,他清楚地看见了挂在睫毛上还未来得及拭干的泪珠。

  他深长呼出一口气来,扯松了衣领,降下窗户,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放开了车速,夏风灌进车窗。

  车厢里反复循环着那首《后来》,陆严岐仿佛觉得这歌词写的就是他。  年少不懂爱,任由爱飘散,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没有人还会站在原地等着谁。

  “栀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  虞慈那时候也很爱穿裙子,笑起来很大声,咯咯咯的,笑的时候露出两个酒窝,虞詹行也有酒窝,但虞詹行不像她那么爱笑。

  她也喜欢栀子花,白色的,有着很浓郁香味的栀子花。  以前她家的老房子下面种着几棵栀子花,矮矮的,像灌木丛似的,摘起来也不费事,每次到了花期,她都会摘几朵,把花瓣穿起带到学校,等花干了以后就做书签。  用她的话说“觉得书本都是香香的”。

  到现在都还记得她说这句话的语气,甜甜的,满眼藏着星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很喜欢她仰头望着他,感觉她的全世界都是他,只有他。

  到了家,父母都睡了,陆严岐进房间洗澡,出来之后手机里多了几条信息,他给虞慈的备注只有一个字“颜”,心不由轻轻一跳,点开看。  虞慈:“我想了很久,本来想在车上对你说的,但是当面我也怕都尴尬,就一口气发条信息给你吧。”

  “如果你只是为了得到我的一句谅解,重新跑来打扰我的生活,大可不必这样,七年的时间很长很长,我也已经走出来了,这中间我们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早已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了,你看现在是不是连找个话题也觉得费事,你要是心里真的过意不去,就和以前一样好了,保持表面的客气就行了,至少在父母面前说的过去,也不用弄得很尴尬。”

  最后一条她写道:“我们的生活,不是缺了谁不可的,你看这七年,不一样还是好好的生活着吗?你一样,我也一样,祝你以后幸福快乐,是真心的。”

  陆严岐拿着手机看了许久许久。

  言已至此,说再多没有任何意义。

  周一虞慈上班,秋儿贼兮兮的笑道:“上次和那个警察聊的怎么样啊?”

  虞慈早就忘记了那茬,收拾着桌子,随口问:“啥警察?”

  秋儿还以为她不好意思承认,笑的更贼了,“不要不好意思嘛,人民警察也挺帅的哈,虽然胖了一点,但有安全感嘛,你俩是不是以前发生过啥?”

  虞慈这才想起来,心里暗暗骂着这个吕正栋净说些没边的事引得别人误会,她坐下来,打开早饭餐盒,往嘴里扒拉了一筷子炒面,含糊不清道:“没啥误会。”

  越是这么说越是坐实了猜测,秋儿嘿嘿嘿笑的很诡,笑的虞慈头皮发麻,但她现在肚子太饿了,一门心思干饭,没把多余的精力对付这事儿,而且这种事情也不好解释。

  正好冯晚诺和何斐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