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许多第一次(2)
�亲和继母不肯花钱治,只让她在床上躺着,是死是活全看天命。

  哥悲愤不已,求舅舅上门为两兄妹作主并要回母亲的嫁妆,没想到父亲恼羞成怒,哥哥被逐出赵家大门,自此,他们兄妹改从母姓姓甯。

  袁裴知道后,气得捶哥哥好几下,痛骂,“这么严重的事怎么不找我?我这里还有你的一百五十两。”

  哥哥淡声说:“我忘了。”

  哥哥的脑袋镶金嵌玉,怎可能忘记,他不过是心里门儿清,知道袁家穷、知道袁父在一场大病之后人没了,那场病和丧事早把袁裴手上的钱全给花光了,因此默不作声。

  后来哥哥带着她搬出赵家,靠着母亲的嫁妆,过起辛苦的日子。

  如果“转折”这种事有分好坏,那么救回受重伤的师父,肯定是很好、最好的转折。

  所有人都说师父性子古怪,可看在她眼里,却是亲切可爱,师父待她极好,他老说——你让我想起女儿。

  师父也有个女儿,一个和她一样可爱聪明的女儿,瞳瞳只知道这个,再往下追问,师父便不说了。

  师父的脑袋与众不同,他看不起女诫,认为女人大有可为,他说:“后院的女人为何要被男人吃定、吃死?别无他因,就因为自己无法独立。”

  女人不是都该依附着男人的吗?

  她这么一问,师父嗤之以鼻。

  是师父教会她,女人独立自主的重要性,他说女人要是经济独立、对男人别无所求,那么男人在你跟前就只是个屁。

  裴哥哥不是屁,但她确实因为经济独立,而有权利作主自己的生命。

  师父有一张刁嘴,于是训练出她高明的厨艺;师父有一身好医术,于是传授了她好本事,她会把脉看病、开刀动手术,而最最厉害的本领是制作药丸。

  靠着这手功夫,她买下大房子、建起药厂,存了很多很多银子,她想啊,哪天哥哥成亲,聘礼绝对会让京城百姓津津乐道,说上大半个月。

  有了银子的支持,志气高、梦想远大的哥哥,十二岁就下场考童生,十五过乡试,十六过会试,之后参加殿试,成了探花郎。

  之后,他们一路顺遂。

  不爱读书的裴哥哥,进了军中争功名,他从小小的伙夫兵慢慢成为百户、千户,最后还混出个将军。

  至于哥哥,他的官运比想像中更好,进翰林院后不久,碰到宫里要为太子挑选侍读,一挑二挑竟挑到他头上。

  于是刚直勤勉的翰林院庶吉士,成了翰林院编修兼东宫侍读。

  然东宫侍读不只哥哥一人,能让皇帝看上眼的,唯独哥哥。

  太子书念得如何?勤勉否?有关太子的问题,皇帝谁都不问,光问到哥哥头上。

  这一问二问的,皇帝发现哥哥不仅仅反应灵敏、心有丘壑,会说会聊,还每句话都能说进皇帝的心窝里,听得人心发暖,于是对哥哥的提问内容,范围扩大再扩大,扩大到想法态度价值观,扩大到朝事政事民间事。

  皇帝和太子对哥哥的偏爱……到让人侧目。

  于是除了正职副业之外,三不五时,他还得到皇帝跟前备询,为皇上处理不方便出头的事儿,哥哥忙到足不点地,忙到与他同科的进士们双目冒红光。

  当所有人都以为皇帝、太子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