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笑掉大牙
��花朵隐藏在绿色的叶片后面,像一只只死去的白色的鸟的尸体,并不好看。

  穿过院子斑驳的光影,便看到花架下,单舒躺在躺椅上,神色恹恹,满腔心事。

  旁边的小圆桌上冰裂纹玻璃杯里的花茶水汽氤氲。

  宋荣瑾推开院子白色的栅栏门走进去也没惊动那躺着的人。

  他像没有知觉一般躺着,望着头顶的花朵发呆。

  花丛中蜂蝶飞舞,院子里嗡嗡声一片。

  走过去,将手里的花朵拿到他视线上方晃了晃,“送给你。”

  单舒目光转动,落在那一捧漂亮鲜艳的花朵上面,片刻后移开,没有开口也没有接。

  宋荣瑾见他一副惫懒的样子,在旁边坐下,倒掉一只玻璃杯里的热茶,插了两朵花在里面,剩余的则随手放在桌子上。

  “怎么了?”握住他冰冷的手,摩挲他手腕上的纱布,柔声说:“爷爷说了不好听的话吗?”

  单舒没有看他,没有回答。

  他便自言自语道:“你知道他的脾气。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单舒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厌烦,疲惫的闭上眼,他现在其实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个人,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然而身边这个人仍然在自顾自说个不停。

  抬手撩起他的裤腿,问:“跪了多久,膝盖疼吗?爷爷也是,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竟然还动不动就让晚辈跪着听话。”

  “我小时候也跪过很多的。后来去英国上学回来跟他说了很多次,他才收敛了些。”

  裤腿被推到膝盖上方,露出上面还没有消散的红肿淤青。

  低头凑过去,对着膝盖吹了两口气,激得单舒动了动腿,抬起来放下裤子,“没事了,宋先生请不必在意。”

  对他的排斥,宋荣瑾尽量不去在意,顺势握住他的手,问:“回来就去见爷爷了。你吃过午饭了吗?药有没有吃?”

  “吃过了。”说完,单舒再次闭上嘴,目光看着别处。

  他不开口说话,宋荣瑾渐渐也没了话题可说,只能握着他的手两个人静静坐着消磨时间。

  单舒恹恹的想,他们两个都没有共同话题了,以后就算在一起估计也走不长久。

  更何况宋荣瑾还是个喜新厌旧的人。

  晚上单承要回来吃饭,单舒在院子里坐到傍晚才起身去厨房做饭。

  平时父亲一个人住在这里,都是在大厨房用餐,鲜少自己下厨。

  今天单舒提前给父亲发了消息,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有佣人送来新鲜的蔬菜鱼虾和肉。

  宋荣瑾不让他动,自己笨拙的将东西搬进厨房,在他的指点下将东西分门别类放进冰箱。

  晚上做饭,宋荣瑾从来没下过厨,帮不上忙,只能站在厨房门口当门神。

  他一百九十公分身高,堵在门口,俨然成了厨房的大门。

  单舒被他目不转睛看着,浑身不自在,于是问:“今天第一天回来您不回去陪大老爷和夫人吃晚饭吗?”

  “不了,跟爸妈打过招呼的。舒舒,小心伤口别沾到水。”

  单舒稍稍把水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