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轻。

  她走过去,把鹿饮溪揪出厨房,按到沙发上,又给她测了一次体温,已经超过38.5c。

  “要吃退烧药了。”

  “我空腹,饿了,不吃药,要吃饭。”

  简清拿毛毯裹住她,又拿了个冰袋,用薄毛巾裹住,放她额上物理降温:“别乱跑了,坐着休息,做好了喊你。”

  烧得头昏脑胀,但鹿饮溪莫名心情舒畅,拉着简清的衣角讲道理:“我牙不好,你肉要煮得软一点,最近的饭也要蒸得软一点,不可以在我面前吃好吃的了。还有,你不能这么记仇了,我这病很有可能就是被你气出来的。本来你看了我的裸.体,我扇你一耳光,就算扯平的……不小心伤了你的手掌,我也遭到牙痛的报应,现在真的扯平了,不要记仇了,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要同甘共苦……”

  一堆无理取闹的长篇大论,简清伸出手,轻轻抚摸鹿饮溪眼尾的泪痣,没说什么。

  她觉得自己捡了个小祖宗回家。

  *

  果真同甘共苦了。

  没有区别待遇,今晚两人都是鸡蛋羹,搭配瘦肉清汤。

  简清的厨艺很好,鹿饮溪心满意足地喝光所有汤,把空碗底给简清看:“明天有空继续煮好不好?我还想喝。”

  简清点头同意。

  饭后,吃了药,鹿饮溪又躺沙发上去了。

  简清洗了澡,抱着电脑,坐在她身边写科研基金的申请标书。

  今天一天,鹿饮溪几乎都在沙发上度过,宁愿在沙发角落缩着,也不想回房间的大床上躺着。

  房间很大,床也大,但一个人显得太空旷。

  她想有个人陪着。

  生病的时候,总是比平常更容易感受到孤独和无力,尤其在这个无亲无友的陌生世界里,她只认识简清。

  简清还是个医生。

  医生能给病人带来莫大的安全感。

  虽然她在家里没穿白大褂,但鹿饮溪重新嗅见了她身上熟悉的冷香,像是冬日下雪时,冷气吸入鼻子,那股清冽干净的味道,能让人回忆起家乡的雪天。

  鹿饮溪嗅着她的气息,听着“哒哒哒”的键盘敲击声,迷迷糊糊入睡。

  键盘敲击声偶尔会停下,世界陷入一片寂静,然后有冷冰冰的手掌探过来,手心紧贴额头,接着翻转,换冷冰冰的手背贴过来。

  等到这只手掌温度与额头温度一致,就换另一只手。

  意识沉沉浮浮,鹿饮溪只觉一片心安。

  两只冷得像冰块的手都变暖后,微弱的键盘敲击声再度响起,伴随了一句低声的感叹:“比暖手袋好用。”

  鹿饮溪指尖动了动,瞬间把感动吞了回去,只恨自己烧得浑身绵软无力,不能爬起来咬她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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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饮溪:我牙不好,饭要煮软一点

  真·理不直·气也壮地吃软饭~

  ps:大家出门戴个口罩,尽量不远游喔。冬季流感高发,疫情也还在间歇性小范围爆发,特别是春运回家途中,人口流动量大,一定要保护好自己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