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起波澜
msp;医生开了感冒药和消炎药,将卡递回到祝隐手上:“先去输液,交完费用,出门左拐就是注射科。消炎药可以马上给他喝一包。”

  缴完费用,拿着单子和医疗卡去注射科找易见绯,一向坐姿笔直的他无力地靠着椅子,眼睛盯着某一处,怔怔出神,鸦黑的眼睫很久才眨一下。

  “别发呆了,等你挂完水,不烧了,我就带你回家。”祝隐拉着他去了注射台,看着护士熟练地往易见绯手背扎针,他手背太过苍白,细小的短针戳入,隔着薄薄的皮肉,几乎可见。

  替他将液体包挂在杆子上,她又去取了药和开水,回到易见绯身边,他像是一尊任人摆布的瓷娃娃,抿着苦涩的消炎药,眉头也不眨,只是转头对祝隐说:“如果我昨晚不那么任性,是不是就不会生病了。”

  祝隐没有说话。

  “姐姐,好像自从被你带回家,我的身体开始变得娇贵了,我以前大冬天被她赶出家门,被迫睡楼道里,也不会生病的。小时候,她偶尔会好几天不着家,我饿得受不了,什么都往嘴里塞,也不会发炎。”他主动谈起过往,那些稀碎而深刻的苦难,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他左手腕是祝隐送给他的腕表,输液正好也是这只手,冰凉的液体,经过腕表底下时,仿佛被温润的腕表加热过般,他并决定冷。

  “我说这些,不是想获取你的同情,也不是想让你更加心疼我。”他说话时,呼吸不匀没力似的,几乎是用气声发出。他只是很想,将憋了好久的委屈说出来,以往不敢、不愿说,生病是个发泄口,也是他心脏难以负荷,选择了说出来。

  “我知道。”祝隐拍了拍他手臂,给予安抚。

  这三个字,让喝完消炎药,口腔苦涩的易见绯,隐隐从中品尝出了一丝甘甜。他没再说话,精神不济地闭上了眼。

  ……

  南市市中心,最繁华的路段,不仅有商业街,购物中心,金融大厦,林氏企业也坐落于此。

  林阳秦的办公室独占整栋企业大楼的最顶层,集齐了个人休息间,高尔夫休闲区域,最后的办公区反倒不大,装修很雅致,他边在文件上签字,一边听为他办私事的秘书,汇报调查易见绯的身世。

  在听见秘书为难地说道:“那个孩子是您的儿子。”时,他笔尖一顿,秦字扭曲不成样。

  老板没叫停,咽了口口水的秘书覷了眼他高深莫测的面孔,战战兢兢地继续往下汇报:“当初易敏和您在聚星酒吧相识,那一晚过后,您给了她一笔钱。期间,她就没再和别的男□□易。并且在过了一个月后,她就没了踪影。三年后带着那个孩子在公司门口堵您,被您赶走后,她不死心,想趁机将事情闹大捞一笔,联系了一家报社,报社那边先给您透了个底,您吩咐人,给她一顿教训。那些人......”

  那些地痞流氓收了钱,不仅尽职地将她们母子赶出南市。还对着容貌娇艳的易敏,起了色心,在荒郊野外,一个个轮着强迫了易敏,三岁的易见绯还是个不记事的孩子,他除了为受羞辱的母亲哭喊,什么也做不了。

  秘书没有略过这一段,一五一十地说了,之后又将易敏带着易见绯离开南市不到三个月,偷偷摸摸地跑回来,她那时年轻貌美,对男人来说,就是一个无法拒绝的香艳诱惑。

  “她将对您的恨,发泄在了那个孩子身上,那个孩子挨打责骂是家常便饭,有两次差点死在易敏手上,但她恨归恨,从未对外人提起,和您的关系,以及那个孩子身世来历的只言片语。”

  林阳秦抬手,秘书立刻会意地将查到的一叠厚重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