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日记
�堵了回去,生病的人很脆弱,哪怕细小如头发丝的事情也能让人崩溃

  他还在断断续续地反复呢喃着生日两个字,陷入困境似的噩梦里般,哭得很伤心。祝隐并不知道他六岁那年生日究竟经历了什么,很多片段一闪而过,9528又不知道死到哪里去,她所能做的,就是轻拍着他的背,给予安抚。

  不知不觉间,易见绯寻觅到了能令他安心的安全港湾般,他脑子烧成浆糊,依靠着本能不停地往声源处贴去,钻进了祝隐怀里,把脸埋在她小腹。熟悉的气味,如一剂安定,平息了他喘息压抑的哭声,彻底陷入沉睡。

  祝隐半靠在他床头,腰一直维持着一个动作,很累,但又不想惊醒易见绯,她手在身后将枕头竖起当作靠枕,还摸到了类似硬壳笔记本的本子,她有些好奇,将其拿了出来。

  本子是市面上的普通记事本,她打开扉页,接着又往后继续翻,日期是从他来到这个家的半个月后开始写。

  祝隐仅看了日期,便没有往下看。而是翻页看他最近日期是不是在昨晚,翻到某一页时,折叠成的纸条似书签般夹在里面,她想翻过去,拈页的手指迟迟未动,好奇心驱使下她打开了纸条,是一张画着q版易见绯,旁边还有一段话,她曾经在他腿受伤时写给他的纸页

  。

  易见绯一直留着,还很珍惜的夹在了日期相同的页面。

  她放回原处,径直往后翻,五颜六色的便签纸贴满了页面,是她去外地,为了怕他照顾不好自己,将一些提醒他的话写在便签纸上。

  有的便签边缘翘起,露出底下的字,祝隐垂眸打量了一下沉睡的易见绯,没乱揭去便签纸,径直翻过去几十页,日期落在了昨晚上。

  11月30日 雨

  如果昨晚姐姐不追下来,我要怎么办。我不该这么生气,不懂事地跑下车。我应该乖乖像以前,听姐姐的话。

  我没有家,只有姐姐肯给我一个家。我应该继续克制住自己,以前无论她说什么,我都照做,为什么昨晚我没能像以往一样忍住,甚至强迫她给我一个拥抱,她昨晚状态不是很对,是对我失望了吗。

  我以后继续听话,明天开始,也不再和她近距离说话。

  大写加粗的五个字——我会听话的。

  祝隐看完,打算合上笔记本,但最底下贴了一张叶子形状的便签纸,祝隐像一个偷窥孩子隐私的母亲,撕开了便签纸,底下是一行很小的如蚂蚁般的字。

  是不是等我再长大一些,我就要离开她了。我可以接受不能亲近她,但我无法接受和她分离。

  祝隐合上笔记本,塞回他床头底下,心内纷乱,她原本还想在易见绯读完高三后,劝他报外地的大学,可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易见绯只会对她越来越依赖。

  ——我可以接受不能亲近她,但我无法接受和她分离。

  心底重复了这一句,对易见绯来说,出于赌气或是隐晦的心情写下。他选择用便签纸贴纸贴住,而不将其一起写在最上方,是不是说明,他迟早会逼着自己接受与她分开的事实,就如同“脱敏治疗那般。

  紧贴着她的似火球一般的人,高烧退去了一些,他的睡衣被汗渍吸收,皱巴巴地缩水,领口被扯开了些,横陈在睡衣底下的胸膛也不再是单薄纤瘦,锁骨线条骨感,但胸口已经有了胸肌的轮廓。

  就是因为这样,祝隐才没法再把他当成一个孩子,肆无忌惮地宠他,与他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