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虚弱
;习月琳欲哭无泪,想挣脱那些保镖的手,去抓席峦:“不是的阿峦,你听我说……那时我跟苏丘在国外认识,是他逼着我就范……”

  “你给我滚开!”

  席峦嫌脏一脚踹到她肚子上,“你这个骚浪贱的女人,我料那天你跟苏丘见面怎么眉目传情的,像原来十几年前就搞在一起过!他大你二十多岁啊,你不嫌恶心?!”

  “啊!”习月琳猝不及防被他蹬了一脚,身体重重磕在冰冷地面上,神情恍惚。

  当着席氏那么大一家族面前,她这样受尽屈辱,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可是席峦,那天见苏丘的时候,你还不是主动把我推到苏丘怀里,为了你在得之的地位,为了你的千秋大业,你也从没管过我!怪我出轨?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席家人面前装什么正义君子呢?”

  狗咬狗的局势一形成,再次掀起轩然闹声。

  席家亲戚不自觉加入到这场骂战中,有人帮着习月琳求情,有人帮着席峦骂习月琳贱人。

  旁观者角度看来可笑至极,与市井泼妇骂街并无异处。

  席江燃冷笑两声,可悲摇头,扶撑着膝盖起身时,时博已将一件风衣披在他肩头。

  他低声说:“席总,喻家二老已经在外面跪一下午了。”

  席江燃面色平静,眼皮也未抬一下。

  换好皮鞋,便径自走了出去。

  席公馆院子里前所未有的热闹。

  多辆高贵名车挨在一起,房子里却菜市场般泼闹,嘲讽至极。

  夜深露重,两道身影跪在宅院门前,隐没在黑暗里。

  若不走近,席江燃还未察觉。

  他平漠走过去,甚至一眼未扫,喻宙忽然用颤巍巍的手抓住席江燃裤管:“江燃……你能否听我一句言?不耽误你几分钟,好不好?”

  不知他在这里跪了多久,声音发抖,语气仓促而空白。

  他平静启唇:“我没空。”

  喻家二老是不知情人,一切罪责都在喻霜降身上,他不想对两位老人动粗。

  “可是霜降她真的是有苦衷的,阿燃你听我说,霜降的情绪其实一直都不稳定,她生病之后就精神不正常,你看看这是m国医生检查的单子……”

  喻宙颤巍巍双手奉上女儿的化验单,被揉皱了,打湿的不知是泪还是汗。

  时博在一旁看着,除了默叹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外,不知该说什么。

  “二老,你可知道有一句话,子不教父之过。”

  席江燃眼色平静剜向两张苍白的脸,一字一顿地这样说,“哪怕喻霜降得了癌症明天要离世,也不能成为她伤害苏晚筝的理由。”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要为那孽女开脱什么!我只希望你能把她交还给我们喻家,她实在受不住国内的刑罚,她身体真的不行……女儿是我们夫妻俩毕生的心血,是我们唯一的命啊……”

  喻宙说着,脸上已是一片老泪纵横。

  他活这一辈子安稳稳定,从小有父辈扶持,事业顺风顺水,没受过什么苦难,这是第一次向谁下跪道歉。

  席江燃脚步没停,皮鞋踩得生硬,决绝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