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汉子也知道规矩,自知失言了,就没往下说,村里出了个妓子这事是奇耻大辱,谁都紧紧瞒着,就怕被别的村知道,觉得安和村风气不好,不把闺女嫁到安和村来。

  这妓子还是沈家的大女儿自愿进去当的,真他妈贱!

  要不是当年沈家老太气得要上吊自杀,村长不想把事情闹大,让谁都瞒着,要不然这老沈家早就被赶出去了。

  沈家为平众怒也将大女儿从族谱上除名,就当从来就没有这个人,见人就骂,痛心疾首,村里人看着,怒气也消了一些。

  汉子叹了一口气:“老沈家就算有不好的地方,但人家也是真心善,出了那样的事还愿意留了沈小子,现在就是把沈小子的皮给扒了也是他该受的!”

  周围的人点头附和,沈二婶子没再说话,暗自翻了一个白眼,怎么?他们家当初捅了那么大一个篓子,现在还得让她歌功颂德不成?收不收留沈小子关她什么事?

  真要说起来,这整个老沈家加上沈小子都不是好东西!

  沈文宣直接把牛车赶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下车拴好绳子,给牛喂了把茅草,打算明天再去还给张家。

  焦诗寒在沈文宣放开他时就睁开了眼,此时迷迷糊糊地在牛车上站起来,牛车不稳地晃了一下,他险些从牛车上摔下来。

  沈文宣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没事吧?”

  焦诗寒点了点头,顺势往沈文宣肩上一趴。

  想被抱下去的意思很明显。

  沈文宣满脸问号,但形势所趋,他还是拖着他的后臀把他抱了下来。

  这是哥哥该做的事?

  沈文宣疑惑,但没有太在意。

  焦诗寒被晚间的风一吹,迷迷糊糊的脑子清醒了一点儿,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耳朵一点一点变红,暗自检讨自己没分寸。

  “这以后就是你的住的地方了,自己到处看看。”沈文宣抱着被褥往卧房走,“一会儿晚食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兄长吃什么我就吃什么。”焦诗寒下意识地跟着沈文宣。

  进了卧房,沈文宣点了灯。

  脚下的地板是木头做的,焦诗寒好奇地打量,趁沈文宣在床上铺被褥,偷偷用脚底蹭了蹭,蹦了两下。

  窗户上的镂空焦诗寒之前常见,但还是第一次见人用竹子做的,于是走至窗前抬手摸了摸。

  “阿焦,”沈文宣很快铺好床,拉好炕屏,“以后你睡在这一边,我睡另一边。”

  靠窗的位置容易被风吹,沈文宣就把这块留给了自己。

  焦诗寒回头左右看了看沈文宣指的两块地方,目光逐渐呆滞:“......兄长要和我一起睡吗?”

  “嗯,家里就这么点儿地方,等以后有钱了,再给你建一个新房间。”沈文宣抬手撸了一下他的头顶安慰道。

  时间不早了,沈文宣去了厨房。

  焦诗寒看着只被炕屏分开的两张床,浑身彭地滚滚冒蒸汽,不可忍受地蹲下了身,双手捂着发烫的脸,躲在斗篷里缩成一团。

  这次不仅耳朵,连脸颊、脖子都红了个透,内心极其不平静。

  啊啊啊啊啊!怎么可以这样!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