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可能吗
�深深吸了一口气,却再也找不到那个熟悉的感觉。

  除了这间房,家里另有两间卧室,一间是儿童房,里面是凌四季从小到大的各种玩具和学步车,这间房的布置多了些烟火气,墙上有孩子淘气留下的卡通贴纸,窗帘和墙纸都是暖色调。

  走进这间房是个无忧无虑的童年,走出去尽是成年人的疲惫感和孤独感。季茗的笔记本电脑一直放在餐桌上,上面的打印纸零散地放着,看得出来随时需要处理工作。

  也许只有休息的地方才能有喘息的空间。

  主卧整洁有序,四件套是海洋风的海豚系列,满眼都是灰蓝的色彩,唯有床上那只大型黄色的皮卡丘公仔最抓眼球。

  是她记得自己喜欢皮卡丘才买的吗?

  以前,季茗总爱开玩笑说:“我买不起大公仔,还买不起一个钥匙扣啊,等将来工作了,我要用第一份薪水,买个比你人还大的送你。”

  季茗家境贫寒,不管在生活上多苛刻自己,她都愿意拿出自己仅有的一点小积蓄,买点小礼品送凌陌。

  “生活需要仪式感,不管什么关系都是要维系的,一点小惊喜和小欢喜也是为感情增色。”

  季茗的思想总是高于常人,而凌陌一直是温室里的花朵,在保护和呵护中长大,全然不知人间疾苦,也对别人的痛苦感知很浅,所以她付出了代价。

  房间的熏香,有淡淡的青草味。凌陌走到阳台,远近住户组成了万家灯火,美不胜收。她抬头发现,阳台的晾衣架,没有男人的衣服。

  还有个很奇怪的感觉,凌陌总觉得家里还少了点什么,到底少了什么呢?

  再想想门口的鞋柜,似乎除了拖鞋也没看到男人的的鞋子?

  有没有?凌陌想不起来了,这些充满希望的线索,让她一晚上都在欣喜和失落中反复。

  她像福尔摩斯似的,侦查着四周,不放过任何细节。

  “你怎么在这?”季茗的声音冷不丁地冒出,凌陌转头,季茗穿着睡袍,半干的长发湿哒哒地垂挂肩膀,半露的锁/骨残留着几滴水。

  “我,我...我想看看...”

  “吃饭了吗?”季茗问完直接走向阳台,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凌陌只听到“嘀嘀”两声,忘记了回答问题。

  “没吃是吧。”她捋了捋发梢,似乎没来得及吹干就出来了。

  “没吃,晚饭不吃没事,我减肥。”

  凌陌的回答有些干涩,季茗望着她,深邃的眸间倒映出凌陌有些局促难安的身影。

  “出来谈吧。”

  “好。”凌陌终于等到季茗愿意平心静气跟她聊的时候。

  客厅内,凌四季已经搭完了多米诺骨牌,她向季茗招招手,“妈妈,大功告成。”

  季茗微微一笑,向她竖起大拇指,“那你出发吧。”

  两人的对话像暗语似的,凌陌也终于从季茗脸上看到笑容,她还是跟从前那样不苟言笑。

  到底是母女,她不吝微笑,眉宇间也尽是柔和。

  只见凌四季小手一推,多米诺骨牌发出“嗒嗒嗒”声响,地上的图案有规律地张开、收缩、转弯、画圈,十分有趣。

  她拍手叫好,欢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