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寻父
�想惹她不高兴。

  他将双手抄进裤兜中,听着雪荔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那缕女人的香气已经不知不觉飘散了。

  在楼下等到雪荔的房间亮了灯他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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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十点,楼道下蹲着一个年轻人,黑压压的也看不清他的打扮,他手上燃着一根烟,拉起袖管的左小臂有一条铁锈红蝎子纹身,膝盖间埋着脑袋,啪嗒啪嗒的泪水突然滴下,声音和水槽间那没被关紧的水龙头如出一辙。

  他吸气的声音很明显,之后看他把烟蒂碾在积满灰尘的水泥地上。

  扶着膝头站起来,朝三楼那幽幽暖黄色的窗户看了看,之后他忍不住,捂着嘴巴哽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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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月后。

  雪荔在台北街头看到了一份财经日报,整版套红的醒目报道,让她整个人跌入了冰窖。

  “日本仙岛集团入股豪世,仙岛千金与豪世总裁秘游埃及,疑似商业联姻。”

  配图一张彩照:戴超大墨镜的聂颖谦和闵泰琳相拥站在埃及街角,正在买饮料。

  这张照片让雪荔在这分岔路口严重的恍惚,那个在新婚之夜说自己多么幸福的男人从这一刻就在她心里死去了,杜云的那番话也死去了,她根本做不到大度,她嫉妒的快要发疯,同时对聂颖谦产生了浓浓的恨意。

  或许聂颖谦的话完全出自真心,只是她不愿意相信罢了,他说一切都不重要,但他不能没有事业,其实他一直都在说实话,他从没有骗过她,他说他的豪世出了问题,他需要合伙人的帮助,只不过把那合伙人虚构了一下,把与他联姻的女人弱化了下,用离婚的外国女人冲淡闵泰琳那年轻性感的脸,减轻雪荔的嫉妒,这样便能更轻松的甩掉她,是的,踹掉她,他这么说过:我喜欢你就搞你,不喜欢你就踹掉你。

  雪荔傻兮兮的笑起来,擦掉了脸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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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个月后,青岛。

  雪荔的父亲是青岛三中的化学老师,两岁那年因父亲出轨家庭破裂,之后雪荔跟邓婉珠回台,才开始的那几年,父亲每过几个月都会去台北看邓婉珠母女,但对方的反应很激烈也很坚决,不愿意再有往来,久而久之,这些年双方已经不走动了。

  雪荔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走到青岛来,可能在遭受聂颖谦的背叛后她迫切希望找一个肩膀靠一靠,这个人,除了父亲,谁还能担当的了?

  雪荔跟母亲提这事时,邓婉珠并没有反对,其实过了这么多年,心里的恨早就淡忘了,这个男人在邓婉珠心中除了是雪荔的父亲,已经不存在年轻时那么炽烈的感情了。

  雪荔把行李放在酒店,按照母亲给的地址搭出租车去找父亲。

  父亲已经退休了,想必是能撞见的。

  雪荔按着地址找到了住过两年的小区楼房,印象里只有一丁点的记忆,七岁那年来青岛参加少年儿童芭蕾舞比赛被父亲接来住过一星期,在那以后,雪荔再也没回过青岛。

  她慢慢穿过楼道,父亲的家好像在第三栋,那边的楼道走出一位四五十岁的阿姨,雪荔刚想上去问问,看到了自己父亲跟后走了出来。

  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