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荔,我现在恨透了聂颖谦,你说我要不要毁了他?
  雪荔在梳妆台前补了点妆,容貌更为清丽婉约,又从行李中选了一条粉白色爱马仕薄纱披肩,换了软底小羊羔鞋,拿着手机一个人乘电梯回到甲板上,海面不起风显得很平静,远远眺望大海,还有好几只游艇分布在海面四处。

  雪荔裹了裹披肩,单手掖在胸前,另一只手扶在栏杆上,脚下就能看见湛蓝湛蓝的海,偶尔滚动一次,船身也随之起伏。

  她微微仰头,深深吸气,神清气爽,这四年,聂颖谦带雪荔去了全世界诸多美丽的岛屿,如今再看绮丽的风景已无太大惊喜,但却让她浑身放松,心情也很舒畅,沉吟投入时,雪荔掖披肩的手慢慢滑向小腹,八个月后就要与小宝宝见面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雪荔放眼去看最远处的海景,几乎与蓝天融汇一线,太阳还没有落山,海面随风涌动便会闪烁碎银一般的光芒,太美太美。

  手机铃声响起,雪荔不自禁的微笑,拿起来一看却不是聂颖谦,而是一串陌生号码泶。

  她眨眨眼模样分外可爱,之后便接起了电.话。

  那端也有宽敞的风声,依稀和她耳边听到的海浪声一模一样,雪荔有些讶异,这个时候,来电人突然用异常低哑几乎完全能被风声盖住的声音开了口。

  “……是我。铟”

  ……

  雪荔望向远方的海,神情却早已目瞪口呆,她的手腕又开始因紧张而瑟瑟发抖。

  “你变得更漂亮了,很有女人味。”

  雪荔愕然张嘴,立刻惊恐的东张西望,那端的人仿佛笑了笑,声音非常压抑:“怎么?想见我?”

  海面陡然迎来凉爽的风,雪荔披散在背上的栗色卷发飞舞起来,裙角也在飞扬,胸前没被披肩遮挡的胸部一片雪白,电话那端的人像是极为贪婪的呼吸一次,暗哑低沉的诉说:“你太美了,真的太美了……”

  雪荔咬着粉唇四处张望,却是完全没看到熟悉的影子,而男人近乎亵渎的声音幻化成呼吸不断从电.话中传过来,雪荔捂着嘴巴不让任何惊恐泄露出去,她努力咽了咽呼吸,试探般询问:“你是……耀希?”

  那端的男人长长的吁了口气,声音一瞬间失去了热情,黯淡低迷:“太让我伤心了,居然认不出我的声音了。”

  雪荔猛然惊慌,死死的捂着自己嘴巴连呼吸都不敢。

  伴随着呼呼的风声,电话里沙哑的男声踽行般孤独落寞:“雪荔,我现在恨透了聂颖谦,你说我要不要毁了他?”

  雪荔紧紧握着栏杆头开始晕眩,她轻咳两声仿佛被噎住一般:“耀希,你别这样……”

  隔着电话,雪荔却觉得被他突然捧住了肩膀,那力道十分强大,让她的皮肤开始受痛。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为什么总在我下定决心的时候你才知道你冷落了我?我要的不多,我从来要的就不多,可你给的太少,哪怕一个温柔的眼神你都不曾给我,在我痛苦在我想你的时候,你却在跟聂颖谦上床,为他怀孕,雪荔,我真的好恨你。”

  “不是!耀……”

  嘟嘟嘟……

  海浪翻滚,雪荔急忙扶住栏杆,心乱如麻。

  她再不敢逗留,从原路返回,乘电梯回自己房间,聂颖谦应该还在赌厅打牌,并没有打电.话给她,雪荔很怕,急忙将房门反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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