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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儿院没了,辛晚找不到舒邻也找不到刚见过不久的莫士。

  全都失踪了。

  无迹可寻的感觉,让人心慌让人讨厌让人……

  很糟糕,真的很糟糕。

  紧绷感蔓延全身,握住手机的双手忍不住冷颤,双眼明暗交错,心哽头疼。

  ———丢绳索的人才是地狱,你是地狱的猎物。

  猎物,她是猎物。

  她永远活在别人给自己建造的世界,遇到这个世界上的人,去相信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活该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

  去学校报道那天。

  辛晚和封夫人并排坐在后座,封厌在前。

  与辛晚心不在焉的样子,辛姒与封厌像个没事人似的。

  辛姒微微侧头看了眼在发呆的辛晚,主动拉过她放在腿上的手。

  封厌手撑着额头,通过反光镜漠视这一切。

  辛姒说:“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晚点去。”

  依然的大家闺秀,温柔细致,辛晚之前没发现,只觉得封夫人很温暖,她依赖她,喜欢她,现在她只觉得她冷漠,生在骨髓里的冷漠,用层层温暖包裹。

  不应该的,不应该这样觉得。

  可是,哪一个母亲会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厌。

  两叁天的时间,变了个样。

  辛晚头痛轻轻甩开她的手:“对不起,我想我是有点不舒服。”

  封夫人慢慢握紧空荡荡的手心,抿唇。

  “今天就不去报道了。”

  “我不想去读书。”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她们对视一眼。

  “不可以的。”辛姒回答她。“我们可以晚些时候去报道,但不能不上学。”

  “我不想住在封家。”

  “可以。”

  “帮我找舒邻姑姑。你知道她的。”

  “可以。”

  “我说什么都可以吗?”

  “这些都可以,而我不同意的晚晚能学会理解我吗?”

  辛晚没应,只觉得浑身发冷。

  辛姒重新抓住辛晚的手,“我想,我应该确定一些事情了。”

  司机靠边停车,辛姒下车到7-11买点东西。

  封厌阖了阖双眼,看着封夫人的背影,见她走进便利店,“咔”一声打开车门,下车走到辛晚车窗边,敲了两下车窗,车窗滑下。

  辛晚看他。

  他手肘搭上窗沿:“我帮你找舒邻,你离开封家。”

  纯粹到底的目的,真令人清醒。

  辛晚抛出条件:“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我就走。”

  封厌舌尖顶了一下腮帮子,啧一声:“要我告诉你还是要骗了你的舒邻告诉你,这其中滋味完全不同,一个晚上考虑一下。”

  “不需要考虑,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