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她俩继续聊了些别的,避而不谈隐私方面的话题。

  没有邵云峰他们在场,两人倒是能聊几句,没有太多的顾及。

  叶昔言轻声问:“跟哪个朋友去爬的珠峰?”

  江绪说:“同学。”

  “大学同学?”

  “也是高中同学。”

  叶昔言:“那认识很多年了。”

  江绪嗯了一声,“算是发小。”

  叶昔言挑眉,“之前没一块儿读书?”

  江绪:“不在一个学校。”

  “这样,”叶昔言说,“看来你们的关系还挺好的。”

  江绪不应声,像是没有可以说的。

  手上的烟都快烧完,叶昔言伸手就在竹子身上摁了摁,捻灭烟头。

  她没问那位发小是男是女,思忖片刻,只道:“我也有这种朋友,跟你那位差不多。”

  江绪瞅向她。

  她过于直楞,又说:“小时候一起上过学,到高中时他移民了,全家出国,有几年就没怎么联系。不过跟你们不一样,后来我去了德国留学,我俩重聚了,如今在一个车队玩。”

  讲的周延。

  江绪一下子就听出她在说谁,直接问:“教你调酒那个?”

  她颔首。

  江绪说:“不是一回事儿。”

  叶昔言一愣,不接话,仅是低眼看了下落满飘零竹叶的地面。

  不过几分钟功夫,两人的酒劲儿都上来了,醉意浸润到了骨子里,化作一丝丝坚韧的细线,操控着她们接下来的行径。

  江绪最先站不住,身形一晃。

  叶昔言赶紧接住她,搂住她的胳膊。

  江绪推了推,“没事。”

  “我送你上去。”叶昔言不放开,怕这人稳不住,还将手虚搂在对方腰后。

  江绪酒品不错,即便早在过来之前就意识混沌,可还是表现得较为理智平静。她没拒绝叶昔言,但还是克制着,想要自己走回去。

  叶昔言执意要送这人回房间。

  小院里,刚刚还在收拾残局的那群人已经上楼了,楼梯口和过道里都空无一人。

  醉意是愈发上头的,刚开始还没多大感觉,渐渐的就会变得难受无力,会越来越控制不住。

  上楼梯时江绪还能自己走,等到房间门口就步履虚浮了,眼前都是模糊的。她一向自持,这时候还可以保持半清醒的状态让叶昔言先回去,然而一摸钥匙开门就不太行了,试了几次都没对上钥匙孔。

  最终还是叶昔言来开门,担心江绪还没上床躺着就先倒下了,只得送人进去,准备帮忙帮到底。

  叶昔言也是好心,出于担心才这么做。以往跟朋友聚会时,她遇到过太多类似的情况,有的人乍一看不像是醉了,非得自己回去,结果倒外边睡大街的不在少数,甚至回家了也上不了床,好一点的能给自己找张沙发,别的都是倒地上就不动了,还得大家来出力善后。

  进去,关上门。

  吊脚楼房间灯的开关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