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情,我就不喊你了。你一个人在鏖兀皇宫里,也不会说鏖兀话,我也不记得你,你怎么办?”

  柳宣沉默,阮久追问:“知道错了吗?”

  柳宣点头:“知道了。”

  阮久甩了甩马尾,有点儿霸道:“那你说一声‘我错了’来听听。”

  柳宣回头看他。

  姓阮的,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错了。”柳宣声若蚊呐。

  “不错。”阮久得意,他这个人很大度的,只要柳宣肯给他道歉,他以后就带着柳宣一块玩儿。

  他嘉奖似的拍拍柳宣的肩,装得十分老成:“以后不许闹脾气了。”

  柳宣继续点头:“嗯。”

  “那再骑一会儿,我教人骑马可快……”

  阮久刚要松开缰绳,策马向前,忽然又听见柳宣道:“宫宴。”

  “什么?”阮久觉得好像是自己没听清楚。

  “上次、给鏖兀选和亲公子的宫宴。”

  “上次宫宴怎么了?”阮久回忆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知道,那是一个不太好的宫宴,否则家里不会打发我来,所以我想法子收买了一个太监,让他帮我把座位放到后面去,避开风头。”

  “然后呢?”

  “然后,那个位置……你坐在上面了。”

  “我……”阮久瞪大眼睛,“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当时是……”

  “我知道,那个太监跟我说了,是八殿下的意思。”柳宣看了他一眼,“可就是因为那一场宫宴,我坐在最前面,我才被陛下看中了。”

  “你心里怪我?”

  “是有一点儿。”柳宣收回目光,“如果不是你和八殿下横插一脚,我本来应该坐在最后面的位置的。我已经在准备今年春天的科举了,就差一个月,等我中了举,我就能把母亲带出柳府了,就差一个月……”

  他说着说着,声音就转小了,最后消失。

  阮久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正巧这时,萧明渊骑着马路过他们身边,不清楚状况地喊了一声:“阮久,干什么呢?你不会教不如让我来教……”

  阮久抬起手,一把拍上他的背:“滚滚滚。”

  他揽住柳宣,小声道:“对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哭啊。”

  柳宣双手掩面,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萧明渊见状不妙,也收敛了神色,问了一声:“他……他怎么了?”

  “我……”阮久帮柳宣掩饰,梗着脖子道,“他胆小,总是学不会,我就训了他两句,结果他就……哭了。”

  萧明渊道:“哪有你这样教人的?你这也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