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解释得通。

  小孩子们凑在一块玩儿,自然是只请“阮公子”了。

  上午那几个太监过来的时候,还把他吓了一跳,真是。

  阮老爷再将请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就把东西拍到阮久怀里:“拿去,记得准时赴宴。”

  阮久接过帖子,也看了一遍。确定下来,就是这个。

  也是这时,门外小厮通报:“老爷,大公子到了。”

  阮老爷看了一眼阮久:“我把这事情告诉你哥,你看你哥骂不骂你。”

  阮久连忙抱住老父亲的手:“爹,别!我哥肯定要不高兴,你别告诉他,我给你钱!”

  阮老爷皱眉,发出一声鼻音:“嗯?”

  “我忘记了,爹是首富。”

  这时阮鹤也进来了,他站定作揖,唤了一声“父亲”,随后看见阮久,上前捏起他的衣领,把他提开。

  “他又怎么惹父亲发火了?”

  阮老爷指了指阮久:“整天和狐朋狗友在外面……”

  阮久举手抢话:“爹,我一直和八皇子、魏旭他们一起,你这样是妄议皇家贵族。我还和赫连诛在一起,你……你破坏外交!”

  阮老爷抄起桌上的书卷要丢他,对阮鹤道:“逆子!拉出去!”

  *

  虽然被臭骂一顿,但阮久还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天夜里,他躺在床上,看着请帖,而后十八进来吹灯,他便把请帖塞到枕头下边,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他用手指摩挲着请帖纸张上的暗纹,在心里安慰自己,就是去走个过场,肯定不会被选上的。

  他这个人又懒又馋,若是鏖兀人要他和亲,岂不是请了个小祖宗回去?他们没那么傻。

  反过来,要是兄长去了,兄长天人之姿,如山中清泉,林间明月,肯定一眼就被鏖兀人看中了。

  所以,兄长进宫,极其危险;他去宴会,绝对安全。

  阮久满以为然,点了点头,收回手,拉上被子,进入梦乡。

  *

  连打三场马球,果不其然,阮久早晨起来,浑身酸疼,被人揍了一顿似的。

  他懒得出门,又在家里窝了几天,很快就到了宴会这天。

  阮久怕阮鹤怀疑,这天一早就说自己出去找朋友玩儿,早早地就出门去了。

  在外边瞎逛几圈,又找了个地方听说书,捱到巳时就可以准备进宫了。

  阮久只赴过一次宫宴。阮家不是官宦之家,总共也没被邀请过几次,每次被邀请,都是因为朝廷缺钱了,每次也是阮老爷带着阮鹤去,阮夫人在家陪阮久。

  去年阮鹤受伤,朝廷为了表示对阮家的关照,才又请了一回。那时候阮鹤还在养病,所以阮老爷带着阮久去了。

  当时阮久兴致缺缺,只觉得菜难吃,一点都比不上自己家的。难怪萧明渊总爱往外跑。

  今日再来,便是阮久一个人了。

  马车被引到宫墙外的巷道里停着,赴宴人等须步行入宫。

  阮久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