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六)
 秋夕子惨叫着,可她再怎么叫,萧景山也不看她,而是死死地盯住扈飞霜。萧景山那一双野兽般的眼睛让扈飞霜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她扑在房门上,背对着萧景山,用力地敲门,可没有人来为她开门。

  扈飞霜听到背后传来撞击声和呻.吟声、闷哼声和呜咽声,她既害怕又恶心,她恶心极了,她好想吐、好想吐。

  扈飞霜捂住耳朵,她瞥见一旁的圆桌上有个花瓶,便慌张地抓起花瓶,高高地举起来,想要拿着它去砸萧景山。哪知她的目光刚与萧景山的目光对上,她就被震住了,萧景山的目光让她害怕,她不敢走过去。

  萧景山盯着她,沉声说道:“你若过来,便和她一块。”

  扈飞霜被吓得缩在门边,拼了命地敲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的声音渐渐小了,扈飞霜全身冰冷,像是在寒潭水里泡过一样。

  秋夕子没声了,扈飞霜朝她看过去,只见她瘫在地上,身上布满血痕,整个人失去了知觉,狼狈至极。而萧景山与她完全相反,他气定神闲,连身上的衣物都是整整齐齐的。

  恐惧、愤怒、羞耻、恶心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扈飞霜整个大脑在“嗡嗡”地响。

  就在这时,一人从门外破门而入,想都不用想也能知道是谁,除了王疏延,没人有这个胆子。

  王疏延看了一眼面如土色的扈飞霜,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萧景山和秋夕子,洒脱从容如他,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明尊这是在干什么呢?”王疏延强忍不适,问。

  “鱼水之欢,没见过吗?”萧景山慢条斯理答道。

  “鱼水之欢弄成这样的,还真没见过。”

  “一点情趣。”萧景山弯下腰,将秋夕子的手松了绑,一边松绑一边慢悠悠地说:“从前跟如歌玩的时候,我也喜欢绑着她。”

  这句话像是打着了王疏延的死穴,使他脸色大变。他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心中的不适感压下去,咬牙切齿道:“明尊夫妻房中情趣,若是你情我愿、两人愉悦,那倒没什么。可眼前这位姑娘,我可没看出来愉悦啊。”

  萧景山突然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他走到王疏延面前,轻声说:“你情我愿?你想什么呢?如歌一点也不愿意,她总是挣扎,她挣扎得太狠了,我没办法,只好打她。可拳头落在她身上,痛的却是我,我爱她啊!她为什么要挣扎?是不是因为你……”

  萧景山话还没说完,王疏延就怒吼着向萧景山挥拳。王疏延气得浑身发抖,他出拳迅猛而有力,这世上少有人能在他的拳头下讨得好处,可不幸的是,他面对的是萧景山,萧景山强到变态,人也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