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地
�为什么,我心里一点动容都没有,我甚至想,这世道弱肉强食,一向如此,别人受不受欺辱,干我何事?孙骁和,我是不是有毛病?”她有些着急地问,“昨日我偶遇姜神医,我问他,是不是有些人天生冷血,姜神医说,他以前解剖杀人犯的大脑,发现他们大脑中某些部位,是比常人的要小些,所以确实有一部分人天生比常人冷血。孙骁和,我会不会就是那种人?”

  孙骁和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扈飞霜有着这样的困惑。她想了想,对扈飞霜说:“你若无法对陆觅觅感同身受,那你试试把陆觅觅换成徐若瑶想一想,若是徐若瑶遭遇了这种事情……”

  孙骁和话还没说完,扈飞霜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不可能!”她十分激动,“绝无可能!谁敢动徐若瑶,我把他千刀万剐!”

  孙骁和看着扈飞霜着急的模样,说:“明白了。你不一定是姜神医口中的那种人。也许你只是小时候缺少爱护,所以长大了也不知道该如何爱护别人。但当你从别人,也就是从徐若瑶的身上得到了从前缺少的关爱,你也是会回报回去的。”

  扈飞霜缓缓地坐了下来,“这也是你娘的研究出来的?”她问。

  孙骁和笑道:“这是我琢磨出来的。”

  扈飞霜对孙骁和的母亲有些兴趣,她问孙骁和:“你娘是干什么的?”

  “接生,这是我家祖传的手艺。”孙骁和说。

  “祖传的手艺?那你怎么不接着干下去?”

  “我不想干,就上山学武去了。不过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常帮我娘打下手,这手艺我没丢。哎,你以后如果生小孩,我可以帮你接生。”

  “嘶……算了吧。”扈飞霜倒吸一口凉气,自从见了满身是血的陆觅觅之后,她对怀孕生产这件事心存恐惧。

  “怀孕生产,这也是一件不公平的事。男女交合,虽说是顺其自然之事,但交合之后产生的后果,仅女子一人承担。而生产的真相,母亲对子女讳莫如深,妻子对丈夫讳莫如深,生产前、生产时、生产后,降临在女子身上的到底是怎样的痛苦,谁也不会讲。若有偶有一个女子诉苦,就会有人告诉她:‘别的女子也是这样,大家都是这样,你不该矫情。’”

  “你以前帮着你娘干接生的活计,对这事儿是不是看多了?”

  “看多了,所以愈发难过。对了,你知道为什么生产时,丈夫最好不要进来看么?”

  “为什么?”

  “因为吓人。传闻有一男子撞见了自己妻子血淋淋的生产过程,从此不举了。”

  “哈哈哈哈。真的假的?”

  “传闻而已,谁知道是真是假。我娘说,那种书生狐精露水情缘的故事,一定是男子写的,他们憧憬着一夜春宵的艳遇,是因为春宵过后的苦不需他们承担,他们随时可以抽身而退。假如与貌美狐精春宵过后,男子会怀上小狐狸,你瞧瞧他们还敢不敢憧憬?恐怕到时就算貌美狐精投怀送抱,他们也会一边躲一边大喊‘别碰我’吧。”

  扈飞霜听孙骁和说得有趣,不免哈哈大笑。

  “可有时女子也有欲望,那怎么办呢?”扈飞霜又问。

  “忍住。但我希望女子控制欲望,不是为了取悦男人对于处子的喜好,不是为了遵循他们定下的规则,而是为了保护自己。我娘告诉我,生育不是件简单的事,它会改变女子的一生,我娘说希望女子们了解清楚了生育的全部真相,再好好做决定。实在忍不住的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