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br />   方才还好好的,怎的忽然就恼了。

  日子一天天随着太阳东升西落,流逝的很快,转眼已过去月余。

  好在那日夏竹悦闹别扭并未闹很久,隔日便恢复如常,只是不怎么同魏峙调笑了,一如从前那般恭谨温顺。

  魏峙的伤势好的很快,在夏竹悦的悉心照料之下,不足半月便结了痂,如今已全然愈合,甚至连疤痕都不甚落下。

  晨起洗漱过后,他抽出配剑走到院儿里,挽了个剑花儿起了招式,虎虎生风地舞起剑来。

  那剑为精钢打造,锋利程亮,而他身法灵动,剑式飘逸,舞动间银光流转,剑气扫落花叶纷扬,着实美不胜收。

  小厮丫鬟们远远望着,三五成堆儿地嘻嘻笑着,全然忘了自己手中的活计。

  唯独执着笤帚的夏竹悦站在廊下,有些气恼地抖了抖撮箕里刚扫拢的落叶。

  “净会添乱。”

  她远远翻了个白眼儿,放下撮箕和笤帚,转身回屋里去了。

  魏峙舞了两套,浑身微微出汗,松泛了许多。

  侧眸一瞥,廊下那人早已不知去向。

  “……”

  白折腾了。

  他收了剑,转身回屋。

  夏竹悦正坐在外间坐榻上描花样儿,房门被猛然推开,惹得她不禁抬首望去。

  只见门外晨光倾泻进来,拢在魏峙身上,他月白单衣微汗,贴在他紧致的肌理上,宽肩窄腰,长腿一跨进得门来。

  许是舞剑后气血运行的更畅了,他面上泛着潮红,微微一层薄汗,几缕额发也松散垂落在额际,发梢挂着盈盈欲坠的晶莹汗珠儿。

  门外的风一扑,他身上微汗的气息裹挟着沉水香的气味直直扑向夏竹悦鼻息之间。

  她面上一红,垂下头去继续描花样儿。

  见她如此,只当她是羞赧了,魏峙自我感觉良好地故意从她身侧走过,将佩剑搁回架上。

  “洗漱,我要出去。”

  丢下一句吩咐,他径自于椅上坐了。

  夏竹悦搁下勾花儿笔,起身去打水拧布巾,替他漱了口,擦洗了手脸,又细细重梳了头发结了辫子盘成髻,簪上金冠。

  另取了件玄色蟒袍与他穿戴上,这些日子惯了看他便衣的模样,忽地换上蟒袍,倒真真儿令她有种换了个人似的错觉。

  金蟒狰狞,盘在他胸前,蜿蜒而下。

  为他扣上腰封时,夏竹悦忽地脸上烧红起来。

  不知怎的,她忽然就想到在这蟒尾覆盖的衣料之下,有着一颗殷红小痣,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她赶紧摇摇头,想要甩掉这个奇怪的念头。

  “脸红什么。”

  魏峙轻晒,“又不是头一回替我更衣了,怎的还那么羞怯。”

  “……”

  夏竹悦抚平衣角,垂首退至一侧,不理会他的调戏。

  魏峙见她不搭理自己,也不恼,径自出了房门,同林霄一道儿走远了。

  夏竹悦拾掇好用过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