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塌
  风银的话音逐渐变得寒冷,季风不自觉的想到了在庄生台看到的风银,满身血气和戾气,周身的气场还有心境,哪里哪里都变得不同。

  “这两个多月究竟发生什么?洵舟,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你不要一个人,,,”

  “季风,”风银轻轻唤了声 ,季风侧耳停顿,“什么?”

  风银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或许你心里的那个我和真实的我不一样。”

  季风:“不是的洵舟——”

  风银松了松手,分开一些距离,季风怔了怔,听到风银的话好像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你有一天也会离开我对不对?”

  季风忽然间就失了方寸。风银只是鲜少与人相处,并不是完全读不懂周围人的情绪,他掩藏得那么拙劣,风银早该有所察觉。

  果然,听到风银问:“你在庄生台究竟看见了什么?”

  风银看着季风欲言又止,自嘲地笑笑:“是不是有一天我会变成世人所说的那样,露出本性,杀人不眨眼,冷血无情,满身都是罪孽的化物,连血液都是脏的,彻底不容于世,到那时,你也不会容我,你终有一天会觉得为我做的一切都不值得,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个浑身沾满鲜血的怪物——”

  “洵舟!”季风骤然呵断他的话,嗓音沙哑砺血,“你在说什么?”

  季风看不见,此时的风银眼中有一瞬间恢复了那么一丝清明,只是一瞬间。

  “我不知道到底谁跟你说了什么,但那些人肯定都是别有用心,他们想引导你,利用你,你别被他们骗了。”

  风银拽着他的手骤然收紧,道:“那你告诉我,你在庄生台究竟看见了什么,我能感觉到,你有时候在回避我的话,如果不是我说的那样,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

  “我,,,”

  风银声音一柔,带着颤抖低声道:“庄生台预言最坏的结果,我们最后,究竟怎么了?你说过别让我一个人面对,那未来不管是什么样的结局,你也不要撇下我,一个人去承受,可以吗?你告诉我,好不好?”

  不知为何,季风有些呼吸不畅,先前那股撕裂般地疼痛又缓慢地爬上来,钝刀一样磨着他的皮肉,

  季风话不成声:“我看见,我死了。”

  这算说谎,也不算说谎,看见风银在镜海为他动用起死回生的禁术,就是他已经死了,只是比起他死了,风银的生不如死更让他难以接受。

  拽着他手腕的手像是被抽走了力量蓦地松了,季风慌了,茫然无措道:“别担心,那只是一个最坏的结果,不一定就会发生,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我已经在想办法了,洵舟,你说句话,你这样我——唔,”

  季风忽然被凑过来的人堵住唇,疯狂又克制地咬着他的下唇,撬开他的牙关,虚握着他手腕的手移到他后背,另一只手覆在他后颈上,不让他逃脱。

  季风忍着伤口的不适微微仰头,抬手安抚性地顺着他的发丝后背,忽然后脖颈一凉,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失了力,倒在风银肩上,

  风银深情眷恋地抱了抱怀里的人,闭了闭眼,道:“对不起。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都交给我。你好好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过去。”

  再次睁眼,先前的温情脉脉逐渐被冰冷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