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
�,只是从今以后,他只能做个修仙世家平凡的普通人。

  任谁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会不甘心,季风也一样,更何况他曾经天资卓绝,门中多少人对他寄予厚望,连他爹也说等他成年就把时风门甩给他,自己带着他娘浪迹天涯过神仙日子,偏偏天命弄人,唯一不会有变数的就是变数本身。

  季风心情越发沉重,最后都回归到一个点上,他开始起疑,所有问题的最开始,应该就是那个算命的。

  这个人的出现究竟只是一场意外还是早有预谋?

  他自己的经脉是天生就有问题还是在那之后才出现的问题?

  真相都随着十二年前颠覆修界的大乱变得不得而知,他娘当年都没找到那个算命的,现在要他把人揪出来问清楚简直不可能。

  季风从自己众多一时得不到解答的疑问中抽出神,问沈青崖:“可你说那个有无根之魂的银鱼被原本的沈青崖藏起来了,你用的只是一块相同材质的银石,照理说对我的经脉问题是没用的,为何还是给了我娘,而不是自己留作纪念?”

  说到这里季风心中一阵难受,不仅是没用,他娘当年甚至都没有机会把这块银锁给他就遇害了。

  沈青崖眼神有些复杂,道:“当时我的献祭禁术失败,耗尽了所有的修为,最后也只看到他淡淡的身影,不过一眼,就魂飞魄散了,我的灵力有一部分也留在了这块银石中,就算不能帮你挡劫,也或许有其他的用处,你娘是这么说的。”

  季风:“所以按我娘所说,银石和若木之花她都要带回去试试。”

  “嗯,还是我帮她将若木之花摘下来的。”沈青崖看了季风胸口一眼,了然道:“看来她也找到了保住你命的办法,只是牺牲了一些东西。”

  季风抬手按在胸口,自从上一次从水月天后山断崖跌落,若木之花自行发挥力量将他托了上来,狠狠透支一通他的生命,就再也没有动静了,否则以若木之花作为天锁的力量,一般妖邪都不敢靠近,就算是惘极境的妖魔鬼怪,也是要忌惮的。

  他知道那是他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消耗了,再来一次就等着下去见他爹娘吧。

  “实不相瞒,我冒着被惘极境万邪吞噬的风险来阆风,就是为了这个。”季风进入正题:“前辈可有办法解除若木之花的封印,或者解除我和若木之花的联系。”

  自从知道沈青崖的过往过,季风已经没办法自然的直呼其名,沈青崖也没说什么,只是眼神中掠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失望,自己的名字想不起来了,沈青崖的名字也难再听到。

  沈青崖转过身,遥望一片碧湖,叹道:“若木之花虽是人为炼造,但它淬炼阆风所有有灵之物最纯的一丝精魄,多年靠若木神树滋养,吸取镜海的灵气,早已不是凡品,我不知你娘是如何做到的,但若木之花若是被封印了,那就不再是人能够解开的了。”

  说完沈青崖又指了指自己一本正经补充道:“魂魄也不能。”

  季风简直哭笑不得,他娘是将他的命和若木之花绑在一起,一方面是用他的命封印若木之花,一方面也是救了他一命,听起来是矛盾的,但理清了关系,还是不难理解。

  季风想扒开衣服给他看看那个睡得死沉死沉的若木之花印记,又怕面前这个生前年龄比他大不了多少的魂魄觉得他有病,只好作罢,道:“不能解开封印,那有没有办法将他从我身上取下来呢?”

  封印的事或许可以再想办法,毕竟若木之花现在并不是一块破石头,前面好几次都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