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逝
��了,别捂着了,不嫌闷得慌吗?”

  季风伸手过去把被子扒下来,露出一颗发丝微乱脑袋,一张脸红扑扑的。

  见把人哄出来了,季风拨开他额上的几丝碎发,按着风银的被子,再次哄道:“喝一口好不好,就一口,喝了身体才不会难受,我喂你?”

  风银手还捏着被子,但没有拉过头顶了,季风便把他扶起来一点,又端起姜汤,盛了一勺,轻轻的吹了吹,递到风银嘴边,道:“张嘴。”

  风银犹豫半天动了动唇,就着季风的手喝了下去,眉毛又打了结。

  不讲信用的季风又盛了一勺,道:“刚怕烫着你,一勺没盛满,现在补上,啊?”

  风银蹙着眉,分辨不出是对姜汤的厌恶还是对季风行为的不满,但还是听话的喝了。

  季风嘴角微微扬起,继续喂:“一勺都喝了,就着味儿再喝一口吧,乖。”

  季风如此这般,总有理由哄他再喝一勺,到最后,风银怎么也不肯张嘴了,碗里的姜汤也见底了。

  季风扶着风银躺回去,把空碗拿远了一点。

  良久,季风看到床上人嘴唇微微张开想说什么,凑过去听,好半天后听到一个字,声音沙哑:“冷”

  “冷?你等等。”

  夏天的杯子薄,季风给他掖好被子,又去自己房间抱了一床过来,盖在他身上,缝隙封的死死地,透不进一丝风。

  他凑近风银轻声问:“还冷吗?”

  “冷。”

  还冷?

  季风上床躺在他身边,隔着被子四脚巴上去,把人抱得紧紧的。

  “现在呢?还冷不冷?”

  季风侧着脸看着风银冷峻的眉峰舒展开来,大约是满意了。

  他才放心下去,没多久也睡着了。

  风银这一晚睡的并不安生,他做了个梦,梦里是自己被禁锢着,难以挣脱,接着就是漫天大雪的夜,他独自一人站在冰天雪地里,漫天纷飞的除了雪还有大片猩红。

  梦中的场景不断变幻着,大多是不堪回首的记忆,但慢慢的开始出现了一些记忆里没有的画面,陌生又短暂,却也给他凛冬里木屋暖炉的温存。

  没过多久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消逝瓦解,渐渐的看也看不清,抓也抓不住,所有的绚烂刹那间崩塌,所有的美好在指尖流逝。

  梦中的他开始困惑,他应当是失去所有了的,那此时正在消逝的又是什么,这是属于谁的记忆?为何这般真实?

  他找不到答案,只是不断的的陷入在无边无尽破碎的梦里,犹如无尽的下坠,所有的一切都在远离他。

  不知过了多久,下坠感让他惊醒,梦里的无力还很清晰,禁锢感也更真实了,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确被某人死死地禁锢住了。

  侧过脸便看到季风近在咫尺的俊朗的脸,呼吸均匀的喷在他的脖颈间,他有一瞬间呼吸一滞。

  他怎么会和季风睡在一起?

  他记得昨晚落水后回来就发烧了,迷迷糊糊间问道了姜的味道,,,

  风银觉得身体僵麻,一身的冷汗也十分不舒服,轻轻动了动。

  “季风?季风?”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