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末的晚上,我父亲在一个酒吧里吹了一首萨克斯,就留住了正准备离开的我的母亲,他们两年之后结的婚,后来有了我的哥哥,我,还有我妹妹。”

  “父亲一直想让哥哥接替他,成为我们家里的另一个穿军装的人,但是我的哥哥对这个并不感兴趣,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厌恶,嗯,他是个物理学的天才,我听人说过,他们叫他小牛顿,他不喜欢用肌肉和强悍的样子让别人害怕,于是,成为家里另一个军人的任务,就责无旁贷地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能够成为一名军人的理由很简单,其实,就是为了我父亲满意。我和我的哥哥不同,我努力去达到他的各种标准,参加各种严酷的训练,冬天的早上,他甚至会带着我顶着风雪去晨跑,就穿着一件t恤和跑步短裤。我尽力去做他要求我做的每一件事,每当看到他满意的笑容,我觉得付出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后来,他不停地说起要我参军的事,你要成为一名真正的男子汉,儿子,没扛过枪的男人,跟没活过没什么两样。他经常这样说。”高斯林微笑着说道。

  他的话,让陈默想起了蒙特利尔戒酒会上,菲茨杰拉德说起他父亲时的话。

  “但是,我的母亲并不赞成他的想法,因为我的哥哥,他们已经产生了严重的分歧,甚至到了在我们面前恶言相向的地步。母亲不想扼制我们的天性,想让我们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厌恶战争,说战争只是年轻人的鲜血和一个又一个破碎的家庭,只是一堆肮脏的政客,用以捞取政治资本的本钱,她不想让她的儿子成为他们的牺牲品。但是我说我想成为一名军人,当时母亲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已经失去了她的儿子。最后,我还是成为了一名军人,但是讽刺的是,我接到入伍通知书的那一天,回到家,发现妈妈已经带着哥哥和妹妹,离开了我们。最后,他们俩离了婚,我和父亲回到了埃德蒙顿,我就在他原先的部队里服役。而妈妈他们,从此就没有音信了。”

  “我曾经在心中找了无数的理由,去试图理解他们所做的决定,但是我无法接受这个家已经分崩离析的现实,我和父亲在一起时,更多的时间是相互的沉默。我开始恨他,我恨他让我参军,让我再也见不到我的亲人,于是我在服役的第三年,当jtf2在部队里招募特种兵的时候,义无反顾地报了名,我当时好像就是有一股无法发泄的怨气,既然我按照他的话参了军,我完成了他的意愿,那么现在,我也要按照我的意愿离开他。”

  “jtf2的营地,是在渥太华西边的戴尔山训练中心,在那里,我经受了完全异于常规军队的训练,我一度认为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甚至开始后悔我的选择,但是我当时已经没有退路了,在我们的部队里有一句流传很久的话,参加jtf2,就是让自己知道什么是绝望。在那里的每一分钟似乎都是煎熬,但是每一分钟似乎又都有着特殊的意义,我一分钟一分钟坚持着,直到最后的那一分钟,我终于成为了jtf2的一员。在军队里,磨练的远远不止是你的体魄,它让你的意志重生,让你脱胎换骨,当你作为一名特种兵列队,你的长官为你在臂上别上徽章,你以jtf2特有的方式敲打前胸,高声喊着‘赴汤蹈火!荣誉之刃!”时,就证明了你的不同凡响,而且,你必须不同凡响。”

  还有那无坚不摧的兄弟般的情谊,我在家里没有找到的东西,在这里都找到了。”

  “我被分到了可以执行特种作战任务的a组,在这里,整个特种部队被分成不同的小组,每个小组被称为‘砖块’,不同小组,负责不同的任务。我们是狙击小组,我是狙击手,负责狙击任务,而我的朋友蒂姆,他是观察手,负责目标的确认,同时测量风速,距离和地形,必要时要成为我的替补完成任务。蒂姆是魁北克人,也是我们整个队里的开心果,卷发,个子不高,热情开朗,有一双迷死所有姑娘的烟色眼睛。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