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 李枢瑾咗一口清茶,淡淡道:“我没事,让你找的人有消息了吗?”

  他没事儿,不过痛极攻心,伤及心肺,养养就好,而唐媱却是惊悸难眠,情绪不稳。

  锦荣抿了抿唇,低首,恭敬道:“有了些消息,还在追踪。”

  “嗯,加快进度。”李枢瑾眉心紧拧,声音微沉,他沉声一瞬,问道:“香儿审问得怎么样了?”

  “回世子,她拒不承认?”锦荣低垂的双手微微颤抖,他握紧手心将脑海中的凛儿挥去,咬牙沉声回道:“可臣那日和整府侍卫一炷香后才得知信号。”

  武亲王府的侍卫平日里整装待命,尤其世子临走前交代了一定要保护好世子妃和小世子,可阴差阳错,那日他们并不在小世子身边。

  锦荣于此羞愧难当,但他自认只要有一信号,一瞬他们便至,可他们迟迟未接到讯息,香儿说心急跑了半个王府,锦荣一个字都不信。

  “咔——”李枢瑾心中的杯盏应声而碎,“滴答,滴答”鲜血抵在地上,他面容在斜斜入户的日光下晦暗不明。

  良久,锦荣听见低低一声:“依法处理吧。”

  锦荣躬身朝着李枢瑾深深一拜,疾步匆匆离去。

  一个时辰后,寝殿。

  “李枢瑾,你给我出来!”外面突然传来大将军夫人的厉声。

  李枢瑾端着枸杞银耳羹的手一顿,他将手中的白瓷小碗递给一旁的丁香,用帕子为唐媱轻轻擦拭唇角,抚了抚她的发顶柔声道:“媱儿,我出去一趟。”

  “外面是谁?”唐媱眨着大眼睛看他,发白微微干裂的唇瓣衬得她楚楚可怜,异常较弱。

  李枢瑾起身,轻轻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抚了抚她愈皙白的脸颊温声安抚道:“不是什么重要人,我去去就来,媱儿你先自己喝粥。”

  唐媱慢吞吞得转了转眼睛,慢吞吞眨了眨眼睛,水润润的眸子一瞬不眨得注视着李枢瑾渐渐远去。

  “李枢瑾你给我说说你凭什么让人处置香儿。”大将军夫人扯着嗓子怒吼,她大步流星,身后跟着哭哭啼啼的余嬷嬷,满面怒容指着李枢瑾。

  李枢瑾看到她身后的余嬷嬷便知何事,眸子一冷,他直视大将军夫人淡道:“母亲,我秉公执法,香儿犯了错,自是该罚。”

  “谎话!”大将军夫人在院子里环视一周,她指了指锦荣等人冷斥道:“我刚去了地牢探视香儿,她说没有做过便没做过,你们莫想屈打成招。”

  李枢瑾听言一顿,他蹙眉朝锦荣望去,锦荣亦是疑惑得摇摇头,李枢瑾唇角抿得更深了些。

  “母亲,那是你的孙儿,你想让他冤死吗?”李枢瑾抿唇,眉宇间闪过失望和不耐。

  大将军夫人转过身理直气壮道:“我的孙儿没被照顾好是你和武亲王府的错,和香儿有什么关系,她才是马上被你冤死了,你快差人将她放了!”

  “母亲,你逾矩了。”李枢瑾冷声道,他使了一个眼色给锦荣。

  锦荣上前要去制住大将军夫人,却被大将军夫人狠狠一瞪,她指着锦荣的鼻尖喝道:“我是大将军夫人,武亲王府的主子,你敢动我!”

  锦荣脚步一顿,躬身而立。

  大将军夫人嗤笑一声,侧脸对李枢瑾道:“失责之首该是锦荣,你还不将他抓住,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