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伏跪
��卫前,从怀中掏出当今圣上御赐的信物,恭敬道:“草民唐元请求面见圣上。”

  侍卫见到他手中特制的信物,又抬头望望唐父俊朗沉稳的面容,电闪雷鸣间想起此人是捐赠国库六万万金,稻谷八万万斗的大旭首富,武亲王世子的岳父。

  “唐公,您稍等。”侍卫拿了他手中的信物,恭敬道。

  唐父位尊大旭首富,虽不是官家权贵,可唐父为人仁善,救济灾民,诚捐国库,受人爱戴,整个大旭的百姓识他之人都会尊一句“唐公”,不识他之人亦是久闻他名,如雷贯耳。

  侍卫说罢,深深朝着唐父一鞠,疾步朝宫内传禀。

  唐父擎着油纸伞,透过雨幕望着巍峨的红墙,檐角高嵩交错,隐隐约约望见檐角依次排列的神兽。

  王权巍峨,人心贪不足,而他唯一的祈愿即是他的子女平安如意,为此愿抛万万贯家财,愿弃浮光名利,愿舍这一条老命。

  唐父宛若一尊磐石,静静伫立,久久瞭望着宫门长长的甬道,唇角抿成一抹笔直的直线。

  他脸上斜刮上了一层雨水,模糊了他的容貌,他也不擦,定定得等着传禀的侍卫。

  “吱——”厚重的朱红色宫门就要缓缓关上,唐父的神色终于有了几分变化,眉宇间闪着几分焦急,垫着脚跟朝着甬道上张望。

  终于宫门半阖之时,刚才传禀的侍卫一身雨雾跑来,唐父忙迎上去追问道:“大人,皇上见草民吗?”

  通禀的侍卫垂首将手中的信物奉给唐府,有些羞愧低道:“唐公,圣上在太后宫中,不便见您。”

  “这样啊……”唐父眉尾低垂,面色有些失魂落魄,长长叹了一声。

  缓了缓神色,他强打着精神朝侍卫拱手,恭敬道:“谢谢大人,那草民明日再来。”

  “砰!”厚重的宫门重重闭上。

  唐父望了朱红色的巍峨大门整整一刻钟,又长长叹了一口气,才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雨幕愈来愈急,视线一片模糊,唐父的眼前模糊不清,抬手一摸一片水迹,分不清水迹是来于眼眶内还是眼眶外。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迹,步伐很稳,踩在地上水花上,一步一个脚印。

  皇宫中。

  太后对大将军夫人通敌叛国且被休弃之事十分震惊,差一点气急攻心岔了气,可把皇宫上下折腾坏了。

  太后生辰七月初六,今日已经七月初一,大旭上下为庆祝太后圣诞紧锣密鼓筹备,只剩五日却骤起风云,最尊贵的亲王武亲王府传来通敌叛国的消息。

  皇上李彦璋从太后的长乐宫出来,望着青黑色的天空长长叹了一声,这一日终究是不太平的一日。

  等他回了御书房,端坐在桌案后面,闭着眼睛捏了捏鼻梁,仰靠在他敲了敲书桌,一长两短。

  “圣上。”一个锦衣侍卫悄声跪在桌案前面,单膝跪地朝着李彦璋请示。

  李彦璋半眯起眼睛,深呼吸口气方才问道:“知道唐公来此所谓何事?”

  “属下猜测是为请武亲王世子李枢瑾与唐家嫡女唐媱和离之事。”锦衣侍卫垂头禀报道。

  “哗——”李彦璋手滑将书案上的公文洒落在地,他惊愕失色,从靠着的椅背上挺直身子,面容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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