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一甜
来拜见她,公婆不来宽慰她,简直个个狼心狗肺!

  李枢瑾院子。

  李枢瑾转过圆月门整了整神色,让自己周身的阴沉消散些,唇角强作一个上扬的表情,才抬步踏上廊道。

  “怎么样,你母亲安顿好了吗?”唐媱站在寝殿门口,看着李枢瑾的身影忙抬步迎了上去,追问道。

  李枢瑾见了她神色瞬间柔和下来,暗沉的眉眼里被投射去一抹亮光,他箭步流星迎上去握住了唐媱的小手,缓声道:“安顿好了。”

  “我现在可以过去请安吗?”唐媱听他这样说,柳眉蹙了起来,雪腮也鼓了起来,瞪了李枢瑾一眼,瓮声瓮气道:“都怨你,刚才不让我和你一起去,你母亲该说我不守规矩了。”

  她刚才明明都收拾好了,李枢瑾和她说先去看看母亲有没有收拾后,不让她一起去,李枢瑾对此事很是坚定,唐媱扭不过他,只能依他。

  说着唐媱便拎着裙角要朝着东院走去,无论如何她已然嫁作他人妇,婆婆八年未归,她理应第一时间去看望。

  “唐媱。”李枢瑾猝不及防拉住了唐媱,力气有些大,他忙上前揽住唐媱,抿了抿唇,让自己的心情不要外泄。

  他不想让唐媱去见大将军夫人,他和大将军夫人已经决裂或终究就要决裂,前世今生,所有的仇怨他都要一一清算,即使那人是他的生母,可他真得已经给了她所有他能给与的敬重和关心,前世,才终成祸害。

  望着唐媱又大又亮水润润清透真挚的眼睛,李枢瑾胆怯愧疚,他的糖宝还不知道上世他们后来的悲剧都起源于他的母亲,大将军夫人,李枢瑾眸光复杂,双手不由得握紧。

  “怎么了?”唐媱看他有些发愣,开口轻声询问。

  李枢瑾指尖陷入自己的手掌,面上强作云淡风轻,唇角挂着清浅的微笑温声道:“这会儿不用去看我母亲,你怀着身孕,当好好休息。”

  “说什么胡话。”唐媱嗔目瞪了他一眼,嘟着樱唇娇声道:“怀着身孕我还不是每天走上两三百步,你母亲第一天归家,我作为晚辈,理应去看看。”

  “真不用。”李枢瑾拉住了唐媱,他思忖一瞬,笑道:“以前我母亲怀孕时便从不去给我祖母请安,怕伤了胎,如今她一定也这么想得,不想你劳累,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他说罢就笑盈盈揽过唐媱的肩膀,推着她一起回寝殿,这会儿暑气正盛,在有树藤环绕的廊道上站了一会儿,他背后就微微有些汗湿。

  李枢瑾这话说得似是而非,说了大将军夫人以前怀孕的时候又提到她现在就这么想得,给唐媱一种错觉便是大将军夫人恩准不用去请安了,她便放下心来随着李枢瑾一起进了寝殿。

  “赶紧缓了缓,刚外面太热了。”李枢瑾快走两步倒了一盏清茶,递给唐媱,神色担忧得望着她确认:“没有中暑吧?”

  “我哪有那么娇气。”唐媱被他一惊一乍搞得有些害羞,心里又犯上一点点甜蜜,小口咗了一口清茶,弯着眼睛曼声道。

  李枢瑾本来心情低落阴郁可看着唐媱无忧无虑娇媚的面容,他心头悬着的大石头也稍稍落了些,语气轻快了许多道:“你不娇,是我心疼糖宝,我娇气,快去。”

  唐媱雪腮鼓起,妍丽莹润的樱唇微微嘟起,娇憨可爱笑着娇声道:“不正经。”

  李枢瑾望着唐媱粉润润的莹润,突然想做一个不正经之人,抛却心头沉重的杂思和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