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夫人下山
�见他气得有些愤愤得,上前抚了抚武亲王的后背,温声解释道:“她也有她的苦衷,她原和大郎如胶似漆,大郎猝然离世她定是心中最最伤心的。”

  武亲王夫妇惯称大将军为大郎,他们先排好了顺序,以为会接二连三有二郎、三郎,遗憾最终他们只有一个儿子,也习惯了称大郎。

  “唉……”武亲王长长叹了一声,脊背都垮了。

  伤心?谁又不伤心!

  他们老夫妇只有一儿子,唯一儿子过世了不伤心吗;李枢瑾仅有一个父亲,敬重的父亲离世肯定也伤心;儿媳妇大将军夫人失了丈夫,自然也伤心。

  可人去了,留在世上的人就是在肝肠寸断、撕心裂肺也要好好活着,对着对逝去人的思念和珍重活着。

  偏偏他们大郎上有老、下有小,他去了后,小的老的都要依着、顺着、纵着正当壮年的大将军夫人,大将军夫人不奉养公婆、不抚养幼儿,执意要上山礼佛。

  “大郎媳妇她太,太……”武亲王叹了半天,终究没有说出苛责的话,所有人都难受,他们也理解儿子儿媳感情好儿媳定是心如死灰,可她终究做得太不对,罔顾幼儿。

  “王爷别想了。”武亲王妃本来情绪有些高扬,此一番话也让她面容愁苦,叹了几声,倏尔安慰垂头丧气的武亲王:“都过去了。”

  都过去,所有最最艰难悲不自胜的时候已经过去,孙儿已经长大,气宇轩昂,姿容胜雪。

  “过去了!过去了!”小八哥又脆生生重复,语调欢快。

  武亲王抹了抹自己发红潮热的眼角,转身回揽住武亲王妃,轻声道:“嗯,过去了。”

  “也算好事一桩,我派人和瑾儿说一声,让他也开心开心。”武亲王妃也抹了抹有些湿润的眼角,打起精神唇角扬起一个上扬的弧度,轻快道。

  此时李枢瑾所在的院子正是一团和气,欢颜笑语。

  “我摸一下,糖宝,你让我摸一下。”李枢瑾眉飞色舞,神采飞扬朝着唐媱征求道。

  正是午憩时间,唐媱本躺在拔步床睡得香甜,李枢瑾歪着床侧侧身缱绻凝视她娇憨的睡颜,突然唐媱身子一颤,小声惊呼了一声:“啊!”

  “怎么了?”李枢瑾面色惊慌,望着唐媱有些手足无措,担忧得询问。

  唐媱睡眼惺忪,杏眸雾煞煞还有些朦胧,她抬右手轻轻抚着微微有些凸起圆润的腹部,呆愣愣得轻声道:“凛儿刚才踢我。”

  “凛儿踢你?”李枢瑾也是面色一滞,微微有些怔愣,透过唐媱清透的雪蚕纱衣直直得望着她如若凝脂圆润白皙的腹部,不确定得征求。

  “嗯。”唐媱水润润的大眼睛水光潋滟,眸光里带着怔愣后的惊奇,带着心喜和期待,又抬手轻轻摩挲。

  李枢瑾凤眸微微瞪大,声音清越微扬,伸出手掌就要去确认:“真得吗,我看看。”

  唐媱感受着手下算算的小脚丫,心里软得似水,看了一眼心急的李枢瑾便让开了手,让他将宽大温润的手掌轻轻放下。

  李枢瑾心中怀着期待和忐忑,慢慢伸手,掌心朝下一厘一厘贴在唐媱圆润高起的腹部。

  “哒。”陡然,掌心贴上一个非常小的软软的脚丫,“哒”得踢了他掌心一下。

  “呀!真得踢了。”李枢瑾猝然将手掌收回,惊得,那小脚太小太软,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