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容错是十分不待见他的,他将自家主子害的那样惨,如今却到这里来假惺惺,如若不是因为主子看见他只怕要发了疯,更加痛苦。他早就将这没心没肺的男子从穷桑用乱棍打出去了。

  帝玦自己也心知肚明,晓得穷桑一家子都对自己看不顺眼,于是也不多话,将话说了个明白,“你看你家主子这般,是谁都劝不了的。我有一办法,能叫她老老实实的喝下醒酒汤,睡上一觉。她如今这般光着脚踩在这些瓦罐碎片上,你们跟着后头收拾碎片,你们收拾一番,她便继续摔,这样下去,她的那双脚非得踩废了不可。”

  容错平日里少见眼前这位爷说这么多话,从前也只是对着自家主子这般多话,如今却费尽心思同自己多了这些话,想必是真的担忧主子的安危,于是沉下气,继续听着帝玦说下去。

  “我自知没脸见她。所以你也不必担心我是想要讨什么恩惠来的。我同她之间形同陌路,实在是不可能了。今日我且将她安顿好,日后桥归桥路归路,依然各自走各自的。还请大长使卖我一个薄面。”

  大长使点了点头,看着郁泉幽醉醺醺那样子,便也就答应了帝玦这话。

  “帝君,容错我还要提醒一句,人贵在自知之明,此番之后,我会规劝主子日。日后,就算主子有天大的事情,也再不必你管了。”

  容错这是打定主意想要让郁泉幽与帝玦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这样说虽然很是不近人情。可当初帝玦在琼津山上的所作所为也是绝情不已。容错打心底心疼郁泉幽,便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

  这帝玦倒是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便说了一句是,再没了下文。

  容错瞧着他是真心想要帮助郁泉幽,于是犹犹豫豫的到了殿外等候,端着一颗心依然还在提防着帝玦。

  大殿的门被牢牢关上。帝玦叹了一口气。站在黑暗角落里就这么看着郁泉幽来回在大殿里面打转,醉醺醺的,脚下一个不稳便即刻跌下去。

  他也站着不吭声,痴痴的望着,脚下的步伐有些胆怯。

  眼瞧着郁泉幽脚底下的血越积越多,他这才动了身,悄悄绕到她身后,便是趁着她醉酒,从她身后轻轻环住了她的腰际。

  郁泉幽猛地一颤。闻着这熟悉的气息,就算是醉酒也能闻得出来。

  她晓得是谁来了,便没有来的浑身颤抖起来。心底的恐惧慢慢的爬满了全身。那发寒的凉意只叫她觉得刺骨。

  她僵硬了一会儿,便猛地转身推开身后那人。跌跌撞撞的就要摔倒在地上。帝玦伸手将她的衣袖轻轻一扯,轻易的便将她带回了怀中。

  郁泉幽满眼醉意,瞧着眼前的人影子都是晃得。整个大殿里又只有两盏昏沉沉的蜡烛摇晃着,她失魂落魄的瞧着眼前的人。一双眼是眨了又眨,随后竟呵呵呵的笑了起来,“我还当真是没了心魂。竟然还想着你这样混账的东西?呵呵呵.....呵呵呵....”

  帝玦没啃声,将她拦腰抱起,谁知郁泉幽此番早就醉的连意识都不清楚,闻见了他的气息,心中一股子憋闷了九年来的怒火便实打实的发了出来,她扬起手中酒罐子便狠狠的往帝玦身上砸去。

  她砸的狠心狠意。却并未舍得伤害他的要处。但满坛子酒就这样洒在了帝玦被碎片割伤了的背上,那火辣辣的疼帝玦却是依然泰然自若的将她紧紧抱牢,愣是一声痛也不喊。

  明明脸已经疼的发白,气色更加的不好,他也一句话也不说。

  他就这样抱着她,轻轻走到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