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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不是”,叔伯教她认字其实更算是她的老师,“你为什么不信我?”。

  他呵了一声“信你什么?你能听到天上人说话,还是佛祖转世?”

  “我没算错过”,这是真的,冥冥之中的玄妙。

  他站起身,走得一晃一晃,杨花小步小步地跟在他身后,月亮也跟着他们走。

  “真想让你算错一次”他歪着头对她说。

  杨花觉得他醉了,像个孩子,喜静的孩子。

  “关于县长,我可是知道很多的”比如他喜欢吃腊肉,虽然这是那天他的小侍送方子来时说的,他同她道谢。

  “好像是吧”他承认,好像是这样的。

  他们一起游逛在街口,时不时引得路过的人侧目。

  一座荒城,没什么好逛的,也就那一街红黄交接的暖灯可以看看。

  杨花看到他走路实在不稳要上前扶他,他便顺势靠在她身上。

  他身上的酒气很轻,而杨花手里的酒不知怎的已经空了。和他说话容易紧张,容易口干舌燥。

  她将他手里的酒匀过来给自己一点,又灌了一口。

  “郦城和京都有什么不同?”

  “京都要大一些”

  杨花想了想,应该不只大一些吧。

  “县长在京都的家里有银杏么?很大一棵的那种”她偶尔在书上看到,很想亲眼见识,一城圈圈点点的秋黄。

  他笑“我的事你不是都知道吗?”, 又顿了顿说,“没有”。

  他好像很不喜欢提起京都,连那里的酒也是,带过来了就送出去。

  于是杨花就不再问了。

  “喜欢银杏?”

  “只是没见过”,说着,怀里的酒瓶落地,落了一片清脆声。

  “嗯?”他好像突然醒了,蹲下将那些陶土扔到路的边角去。

  总是这样莫名的紧张,只是因为他说了句喜欢。

  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走到了哪儿,杨花有些累了。

  她也蹲下帮着捡。

  那些碎陶边一点水都没沾上,她好像喝了两瓶,他却只喝了几口。

  “回去吧”他说。

  天上的月已经悄悄地移向东边,路上的人也少了很多。

  杨花站起来有些头晕,甚至有点想吐。

  陆越捏了捏她的下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她被酒染红的脸。

  “我还以为你很能喝呢”

  她只是陪酒又不是什么拼酒大会,那天出游喝了他一杯就发昏。

  “你能喝,为什么装醉?”

  酒的后劲上来了,她的劲儿也上来了。

  “什么装醉?”

  “那天是你……第二次来楼里……”

  他怔在那里,一如那日寂寥的黄昏,他的心思再一次被参透。

  “为什么?”她头好重,要站不住了……<